就是說,杜承夫妻二人有的是下手機會……”
聞言,顧鳴不由問:“既然岳父大人有了這些證據,已經足以定他們的罪,又為何犯愁?”
“因為……太順了!可以說,幾乎沒費什么力氣,人證、物證很快就齊全了,包括包過砒霜的紙也找到了。”
顧鳴不由笑了笑:“岳父大人,怕不止這點緣由吧?我相信岳父大人內心里,還是不太相信他們夫妻二人會是兇手。”
“是啊,從種種線索來看,這案子似乎一切明朗,沒什么好查的了。
但,根據他們夫妻二人的名聲、口碑、為人等等方面分析,又未免讓人難以信服。
偏偏他夫妻二人似乎受打擊太深,呆呆癡癡的,不管是在堂上還是在牢中,都一聲不吭,不承認也不否認。”
“那他們畫押沒有?”
“沒,一旦畫了押這案子就算塵埃落定,所以我只是命人作了筆錄,暫時沒讓他們畫押。
賢婿,你幫著分析分析,這案子到底還沒有什么疑點?”
顧鳴想了想,道:“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那就先不要管什么證據。
因為證據容易讓人先入為主,將人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問題是斷案必須要講究證據……”
“岳父大人,就算要證據那也是定案之時。現在既然尚未定案,不妨大膽去推測一些可能性,或者是一些看似沒有可能的可能。
首先,季員外既然是被毒殺,那么但凡獲利者都有疑嫌。
包括那個季敏在內,疑嫌一樣很大。”
“這一點我倒是想過,她的確也有動機,但……目前完全找不到一絲證據可以證明她下手。”
“岳父大人,我們可以采用反向思維法。假設,我們將季敏認定為兇手,然后再從這個方向來查她,或許就要容易一些。
如果說她是兇手的話,小婿相信她并不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不可能將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那,就意味著她的身后很可能還有一個幫手。
當然這只是假設,也不能完全排除杜承夫妻的疑嫌。同時,季夫人,甚至府里的下人,同樣也有疑嫌。”
聶鴻書苦笑著搖了搖頭:“問題是,這些人全都挨個排查過,找不到什么疑點。”
“要不……晚上我去牢里會一會杜承夫婦,或許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說真話。”
“太好了!”
一聽此話,聶鴻書驚喜不已。
這也正是他前來的目的,因為他親眼見證過顧鳴的本事,根本不用上刑,說說話,念念詩什么的便能讓人乖乖交待。
“老爺、姑爺,菜都弄好了,要不要現在擺上?”
“擺上擺上,一邊喝酒一邊聊。”
聶鴻書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拎過酒壇拍開泥封,準備喝個痛快。
這案子一直困擾著他。
如今,有愛婿相助,他相信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
喝完酒之后,翁婿二人又聊了一會,方才一起走出院子前往南監。
“參見二位大人!”
二人一到南監,一眾獄卒趕緊上前見禮。
“嗯,去把杜承那間牢房門打開。”
“是,大人!”
進到牢內,顧鳴發現杜承果然一臉呆癡,雙目空洞,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態。
見到有人進來,也只是下意識瞟了一眼,隨之又垂下頭,不像一些人犯一見有人進牢房便大呼冤枉什么的。
“大膽杜承,還不趕緊見過二位大人?”
獄卒惡狠狠喝道。
“行了!”顧鳴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
“啊?大人,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