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衣袖。
她憤怒的瞪著她,“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北宮都知道殿下私印丟失的事情了。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他們很快就會查到這里來了。”
崔姑姑輕哼一聲,并不懼怕,“那個印我早就扔了,他們查不到證據的。”
“扔了,你扔哪兒了?”崔錦鳶被她氣得眼睛都要花了,攥著崔姑姑衣袖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泛起了青色,“你告訴我,我去把它找出來,再悄悄的還回去,否則殿下勢必是要追查到底的。”
崔姑姑見她纏著不放,只好交代,“園子里最大的那棵銀杏樹下五尺深處。”
崔錦鳶松開她轉身就走,只聽崔姑姑在她身后說道“錦鳶,我也想問一問你,究竟是殿下重要還是你的母親重要?”
“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母親,這次我根本就不會救你。”崔錦鳶停住腳步,依舊沒有轉身,冷冷的聲音隨著風聲一起送入到崔姑姑的耳畔,“你好自為之。”
下了朝,顧懷瑾風塵仆仆的回到了北宮。崔錦鳶幫她解下鶴氅,見他滿臉喜色,便問道“殿下今個兒怎么這么開心?”
“快到年底了,朝上已經在商量要為陸相置辦接風宴的事兒了。”顧懷瑾臉上笑意不改,低頭時捏了捏崔錦鳶的下頜,“自然,本王的欣喜還在于之后咱們的親事。”
說到這里,崔錦鳶臉上也漾出了笑容,“殿下已經上報御府了嗎?”
“上報了。”顧懷瑾頭也不抬的回道,而后拿起一旁的卷宗看了起來。
崔錦鳶連忙給他添上了蠟燭,也不敢打擾他。
直到顧懷瑾看累了休息時,崔錦鳶才提了一句“我聽說,殿下丟失的私印已經找著了,是宮人打掃時沒留意,掉到了架子低下。”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是徐公公太過虛張聲勢了。”
崔錦鳶見事情沒那么嚴重,這才舒了口氣。
可她想著崔姑姑上次讓她取了殿下的手書,如今又拿了私印,別是做了什么對殿下不利的事情吧。
“殿下。”她蹙眉喚道。
“嗯?”
崔錦鳶猶豫著要不要和顧懷瑾交代這些事情,顧懷瑾很喜歡她,人又很好,或許他會原諒母親之前的行徑,但她卻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誰,若顧懷瑾問起來她也無法作答,反而惹得他懷疑。而且如果真的交代了,顧懷瑾大發雷霆怎么辦?他是否能容得下她們,這又會不會害了母親的性命?
思慮再三,她還是決定閉口不言。
她對上顧懷瑾疑問的眼神,輕輕笑道“殿下口渴嗎?婢子去給您熱一壺茶。”
過了幾日,顧懷瑾上朝時,發現陸幼年已經歸朝。
陸幼年向顧成燁稟報了齊地的情況,說完又呈上了一份在齊王住處搜出的名單。名單上皆是與之勾結的王侯。
“陛下,齊王已被就地正法。這些王侯亦心懷謀逆,怕是無法以禮相待了。”
顧成燁拿著這些名單翻來覆去,神情嚴肅,名單上不乏曾多次向朝廷表過衷心的王侯。
他冷哼一聲,“這些,直接派兵誅之,愿意歸順的,可以給個閑職做做,不愿意的,滅了九族。”
陸幼年見顧成燁態度果決,心下自得,又從衣袖里拿出了幾封信。
“臣還在齊王的住處發現了這些信件。因茲事體大,不敢瞞報,特來請陛下定奪。”
顧成燁招了招手,姜公公隨即將信件遞到他的手里。
顧成燁翻看著信上的內容,只見每一封信的末尾都印有“玉書”二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顧懷瑾,“玉書,這是你的小字吧?”
顧懷瑾面露茫然。
顧成燁瞇起了眼睛,將手里的信擲于地上,“你有什么要解釋的?”
顧懷瑾撿起信,信上白紙黑字,皆是他和齊王的傳訊,涉及朝政還有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