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的場合不適宜她這么做,夏初心只是恨恨地剜了寧穎珊一眼,那眼神恨不得能從她臉上剜下一塊肉來。
“你懂什么?你以為靳言喜歡你嗎?如果他真喜歡你五年前就不會為了我讓你去死,他現在對你不過是愧疚而已!”
喋喋地說完這番話,夏初心盡量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充滿對寧穎珊的不屑,可是她明顯心虛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我看你是在說服你自己吧?”
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寧穎珊依舊云淡風輕“厲靳言在不在意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他一定不在意你。”
“寧穎珊!”夏初心終于忍不住了,她伸手就要來拽寧穎珊的頭發。
“你個賤人到底在說什么……”
寧穎珊眸光一沉,她可不會讓夏初心欺負到自己的頭上,只身形一閃,便要躲開夏初心的動作。
不過夏初心的爪子還沒有伸到跟前,旁邊的服務生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夏小姐,宴會就快要開始了,厲老夫人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好的。”
幾乎是一瞬間,夏初心就把手收了回來,一秒恢復成剛剛溫婉大方的淑女模樣,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只端著得體的笑容一頷首,溫溫柔柔地開口“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那堪稱變戲法的演技讓寧穎珊嘆為觀止。
她忽然覺得,夏初心要是能把這份心思花在提升她的演技上,也就不會掛著厲氏影視部藝人這么大一塊響當當的招牌混了這么多年還是寂寂無名了。
因為夏初心的劇透,寧穎珊大概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瞬間就覺得無聊起來。
倒不是出于妒忌,現在的夏初心沒有什么讓她好妒忌的,只是沒她想象中有趣的玩意兒。讓她做個單純的見證者,還是見證跟自己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東西純屬浪費時間,她的時間也很寶貴的好嗎?
就在寧穎珊打算離開的時候,在門外的許多賓客都走了進來,把大門擋了個嚴嚴實實。侍應生也禮貌的向她表示,宴會剛開始,現在離開恐怕是對舉辦宴會的主人家不尊重,建議她留一會兒。
沒辦法,寧穎珊只能暫時留了下來。
之后的流程跟她預想的沒差,厲母作為主辦人,先是起來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然后就招呼夏初心過來,走到了她身邊。
“之前因為我一直在養病,所以沒有空正式跟大家介紹,這位夏初心,夏小姐才是我們厲家真正的兒媳。”
“我生病臥床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初心在我身邊照顧我,不怕臟,不怕累,兢兢業業伺候了我這么多年,還給我們家添了個孫子,”
“這些年她受了委屈,所以今天,我才特意挑這個時間。來的各位也都是我們厲家多年的好友,靳言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希望各位能替我做個見證。以后,初心就是我們厲家的一份子了!”
說著,厲母握著夏初心的手,一臉慈愛的把她推到了眾人面前,倒真頗有幾分婆媳相處融洽的樣子。
“媽,您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這樣,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夏初心抿著緋色的唇,一臉感動又緊張的模樣,宛如一只小白兔。
“其實名分什么的,對于我來說真的不重要,只要能呆在靳言身邊,能伺候您,就算讓我當個保姆我也愿意……”
這話夏初心說的情真意切,又把厲母感動了個眼淚汪汪。
寧穎珊站在人群里,想到剛剛夏初心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真是又好笑又惡心。
有人認出了夏初心就是之前第一個上熱搜的女人。
“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媒體大幅報道過,說這位夏小姐是厲總的妻子來著,好像是深夜帶孩子看病被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