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這般詆毀。
“夠了,今天來不是談決堤案的,是來商討怎么應對靖國公的。”在主座上的老人喝道。廳里剎那間安靜下來。
這老人在眾人中威望極高,不光是因為在這揚州城內德高望重,還因為他姓史,掌管徽州史家四十載,有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券。十年前力保當今圣上登基,若說世家當中同皇家走的最近的便是史家了。
“十年前趙家貪心不足,鑄成大錯。致使世家同皇家離心離德,這些年只是面子上好看些罷了。靖國公一脈當年什么情況你們在座的,或多或少都清楚。”掃了眼在座的各位家主,見其都低頭不語。
史玔咳嗽了幾聲接著道“家中幼子年紀輕輕就奔赴北境前線,此子心志之堅想想都可怕,若是為了決堤案而來,你們捫心自問,有幾個能將他趕回去。到時候任他查下去,怕是死上一批人才能平息下來。”
“我等都未參與此事,為何要攀扯我等。”史玔看了眼說話之人,揮了揮手,幾位家丁便將其趕了出去。廳里眾人噤若寒蟬。
“做沒做在座的心里都有數,而且無論是不是我們做的還有意義嗎?皇上認為是,內閣那幾位認為是,這事便就是我等做下的。”史玔頓了頓說道“我不管你們現在動什么心思,我只一句話,莫要再招惹是非了。薛家撈過界了,我奉勸你們其中幾位,薛家是什么貨色,老朽清楚的很,從來都是只有他們吃肉。”說完起身出了大廳。
戴黎寧同張垚對視一眼,各自搖了搖頭。看來史家知道些什么,但史玔并沒明說,這是一個信號,只是看結果史家勝算更大。
史玔回到老宅后就進了祠堂,每次心亂的時候,他都要來這里靜一靜,祠堂里供奉著史家列祖列宗,在眾多祖宗排位當中,供奉著一塊鐵牌,那是大周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卷,除非史家造反,這東西便是他史家的保命王牌。
手里捏著念珠,史玔閉著眼耳朵動了動,一名老者走進祠堂,史玔仍舊跪坐在蒲團上,開口說道“京中的崔家動手了吧?”
“回稟老爺,崔家那里斷了聯系,崔琰將崔銘禁足家中了。”老仆回道。
“倒是動作快,崔家小子聰明有余,但還是太自負了。”史玔笑了笑道,“你吩咐下去,明天開始斷了同三木堂的生意往來。薛家這趟渾水我史家不沾了。”
“遵命,老奴這就去辦。”仆人緩緩退了出去
看著列祖列宗的派位,史玔喃喃道“李家如今氣運鼎盛,九鼎出世便是佐證,可笑趙家在前,薛家還沒驚醒,老夫倒要看看你薛邕能不能躲過此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