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姚濂的拿定的主意,自己說多少都沒用的。一時無話,兩人就這樣用過午飯。陳秋娘正在收拾碗筷,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姚濂說道“我去看看,你先休息吧。”說完起身朝門口走去。
林源看著周邊的景色,這里倒是處清靜地方,難得在京城還能有這么一處地方。于世在林源的示意下又敲了幾下門。
“吱呀”一聲,姚濂將門打開一條縫,看了眼人高馬大的于世,皺眉問道“找誰?!?
“敢問可是姚濂姚大人府上?”于世拱拱手道。
姚濂看了看于世,確認自己不認識,說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林源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于世身后,拍了拍于世的肩膀,于世站開,林源朝著姚濂拱手道“在下林源,特來拜訪姚大人?!?
“林源?”姚濂想了想,突然睜大眼睛,問道“可是靖國公?”
“正是在下。”林源點頭確認到。
姚濂急忙打開大門,將林源和于世讓了進來,說道“是在下失禮了?!?
“姚大人,是我打擾才是。”林源笑著說道,示意于世將禮物送上,林源說道“小小心意,還請姚大人不要推辭。”
姚濂道了謝,接過于世手中的禮盒。請林源在中堂落座。看了看小院的景色,林源贊道“姚大人倒是清閑,難得在這京中還有這么別致的小院?!?
“寒舍簡陋,倒是讓公爺笑話了?!币﹀フf道。
陳秋娘此刻來到堂前,替林源沏了壺茶,姚濂介紹道“這是靖國公?!?
“見過靖國公,婦人這邊有禮了?!标惽锬飳χ衷醋隽藗€萬福。
林源點了點頭,姚濂這才示意妻子下去??聪蚝炔璧牧衷?,姚濂有些好奇林源怎么會來自己府上,按理說自己和他并不相熟。
林源見姚濂有些疑惑,稍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原委,所以率先開口道“本國公先恭喜姚大人出任這次春闈主考官。”
姚濂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后苦笑道“公爺就不要開玩笑了,這何喜之有。”
“怎么?姚大人不愿意為圣上選才?”林源笑著看向姚濂。
姚濂搖了搖頭,說道“為國選材是大事,下官自不會推辭,可是將下官派到豫州,這味道就變了。”
“這怎么個說法?”林源微笑著看向姚濂,看來這人并不像外面?zhèn)餮缘牟煌ㄊ吕恚蛔x書好的沒幾個省油的燈。
“公爺應當清楚,下官和薛家有過節(jié),而豫州之地,讀書人當中十個有八個是出自薛家門下,就算下官在大公無私,可有幾人會相信?!币﹀フf道。
“做好自己就好,管他外人怎么想,不過薛家到是個難題?!绷衷凑f道。
“果然公爺也有所顧慮?!币﹀バχ聪蛄衷?。
林源搖了搖頭,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是凡人,難免會有所顧忌,畢竟剛剛在江浙落了薛家面子,不過想來薛邕不敢把我怎么樣。”說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姚濂一愣,林源說的沒錯,薛邕確實不敢把林源怎么樣,不說林源手中握有兵權(quán),便是靖國公府這頂勛貴帽子,薛邕給林源使絆子也要三思而行。可自己該怎么辦。
林源瞥了眼姚濂,見其若有所思,便開口問道“姚大人,想來你也不認為這次科考將你我二人放在豫州是單單為了主考吧?!?
“怎么說?”姚濂問道。
“江浙的事聽過嗎?”林源問道。
“略有耳聞?!?
“薛立在緊要關(guān)頭,被薛家除名,出了五服,便是攀扯上,也和薛家沒有多大關(guān)系。這就導致江浙一案只截止到薛立身上,薛家并未受到損失?!绷衷凑f道。
“這倒是薛邕的行事風格,不出意外。”姚濂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