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城有專門為在地或者京城來的官員修建的府邸,按照林源的品階還有地位,自然是獨門獨院的院子。
曹純將一干薛家的下人送進南陽大牢后,便主動帶著林源來到府邸。告了聲罪,曹純就打算離開。
“先等一等。”林源開口將曹純攔住。
曹純心里一突,努力壓制下自己內心的激動,回身行了一禮,開口問道“公爺,還有什么吩咐?”
喝了口熱茶,林源將茶杯放下,打量了一眼曹純,開口問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曹純聽了先是一愣,隨后慌慌張張的跪倒在地,對著林源說道“小的不知道怎么沖撞了公爺,還請明示。”
林源沒有讓曹純起身,而是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對方,直到曹純冷汗直流,這才開口說道“你自剛剛抓人開始就一直跟著我,為我辦這辦那的,要說沒點想法沒人相信,而我又不喜歡做事藏著掖著的人,所以,你要是有求于我或者有其他事要我幫忙還是趁早說,我現在心情不錯。”
林源這時候心情確實不錯,剛進了南陽城就落了薛家的面子,整的薛家二房三房沒一點脾氣,換誰誰都高興。
曹純這時候還在猶豫,他本來就不是豫州人,更算不上薛家人,在整個南陽府衙來說,曹純能夠位列六大捕頭之一純粹是個意外,因此他一直游離在南陽府的權利核心之外。
這本來沒有什么,糟糕的是因為沒有靠山,也沒人愿意做他的靠山,曹純誰說是位捕頭,但是手里的權利已經被奪了不少,單從手下這一塊來說,他能夠調動的人只有十幾人,而其他捕頭是他的三到四倍。
沒人愿意屈居人下,要是那樣曹純也就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帶個兩年沒有讓出位置。今天聽說薛三爺當街被人欺負,他最開始的意思是替其出頭,沒成想忙沒幫上,還將薛三爺的人送進了牢房,現在整個南陽府衙都在看他的下場,畢竟在這南陽城薛家才是地頭蛇。
本來沒報什么希望的曹純,在看到靖國公林源當街肆無忌憚的羞辱薛懷義的時候,一個瘋狂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靖國公不過是來南陽監考而已犯不著一來就這么得罪薛家,即便那周報是靖國公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教訓了薛家,但是在曹純看來依舊是有些過激,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靖國公是故意這樣做的。
其中意思就讓人值得玩味了,曹純不敢猜,也不想猜,因為他發現一個比薛家更粗的大腿,那就是靖國公林源。只要找到靖國公做靠山,自己再差也能在這南陽城保住性命,不至于被薛家害死。
“回稟公爺,小的之前是甘隴邊軍。”曹純說道。
林源眼神一亮,來了興趣“你是被調回來的?”
“正是,小的聽說過國公在北境三箭威震敵軍的事情,實在是佩服的緊。”
雖然林源喜歡被人夸,但是這么露骨的夸贊,還是讓林源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幾聲,林源這才說道“你還是沒有說因為什么這樣獻殷勤。”
曹純苦笑一聲“還是瞞不過公爺,那小的就照實了說。”隨后曹純將自己此刻在南陽比較尷尬的位置和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林源聽后有些意外,沒想到南陽城這樣排外,這倒是頭一次這么直觀的感受到。林源看著曹純,手指一下下的敲打著桌面,屋內極其安靜,只能聽到呼吸聲還有林源敲桌子的聲音。
曹純就這樣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林源這時候開口說道“我不能接著你。”
見曹純臉色一變,面若死灰。林源這才接著說道“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是我現在很難用到你,甚至說我還不信任你,這意思知道嗎?”
曹純剛剛還沉浸在林源放棄自己的消息里。已經有一點絕望了,但是林源這時候有給了他希望。只見他猛然抬頭,看著林源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