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世勛此時臉色頓時一變,有些疑惑的看向滿臉笑意的夏霖道,不知道對方這話是什么意思。
稍稍思索了片刻之后,這才說道“首輔大人,此話怎么說?”
“今年開春,皇上下了圣旨,黑羽軍調(diào)防京師,嚴(yán)大人不會忘記了吧?!毕牧氐来藭r淡淡的說道,手上端著茶杯看向了臉色巨變的嚴(yán)世勛。
此時的嚴(yán)世勛才回過神來,夏霖道說的不錯,黑羽軍調(diào)防京師,按照慣例,已經(jīng)擺脫了邊軍的編制,歸于京師城防。著其中還有最要命的一點,這黑羽軍主將正是靖國公林源。
相比那遠(yuǎn)在北境的二十萬大軍,這近萬人的黑羽軍才是真正要命的東西。想到這里嚴(yán)世勛臉色不由得白了幾分。
原以為能夠借此將靖國公踢出京師主要的勢力當(dāng)中,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來看,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有讓靖國公失去圣恩,反倒是讓靖國公的權(quán)柄愈發(fā)的重了。
“皇上還是看重靖國公的,畢竟有娘娘在,嚴(yán)大人,多年同僚,我在這里奉勸你一句,莫要小瞧了這位靖國公,能夠北境那種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跟何況眼下朝中的走向你不是沒有看清楚。此次靖國公府放棄邊軍完完是靖國公自己所為,和你半分關(guān)系都沒有。你要記住,圣恩才是決定一切的前提?!?
深深的看了一眼嚴(yán)世勛,夏霖道搖頭失笑一聲,隨后轉(zhuǎn)身走到了后堂。
過了片刻,只見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嚴(yán)世勛拿起手中的諭旨看了一眼,隨后苦笑一聲,神情當(dāng)中滿是挫敗感,自己居然連個小兒都算計不過,這說出去簡直是恥辱。
……
李沅走了,帶著令貴妃還有自己的寶貝長公主,帶著三架大馬車離開了莊子。林源此時一臉笑意的站在莊子路口擺著手,待馬車走遠(yuǎn),這才扭頭看向一旁的于世。
“皇上剛剛已經(jīng)下了旨意,你在此處盯著,帶人把荒地盡快的清理出來,我過幾日也會辦到莊子上來?!?
于世聞言頓時就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源說道“少爺,此事有人盯著就好,用不著您親自來吧?”
“教育乃是百年大計,此事我必須親自盯著?!绷衷创笫忠粨],一臉鄭重的說道。
雖然這前半句話不是自己說過的,但是拿來用用還是不錯的,總好過干巴巴的說上幾句沒有什么氣勢。
聽到公爺這么說,于世此時只能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林源,這極大的滿足了林源的虛榮心。
將事情吩咐完了之后,林源便起身離開了莊子,折返回了京城。
建筑教院是一件大事,不是光有人就行,還需要不少的材料,這東西林源就沒有打算讓公布插手,那幫貨色,造個房子還行,這中間各層盤剝下來都夠自己在建一座教院了。
此時自己的對付不了他們,但是不代表可以用他們,林源可不打算給自己找罪受。
將黎先道等人叫到府上之后,林源便打算將這材料采購一事,交給川西商會。
此時書房之內(nèi),張堯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信件,過了片刻之后抬頭看向了坐在上首的靖國公林源,說道“公爺,名單小人看過了,只是…”
“只是什么?說出來聽聽。”林源有些好奇的看著張堯說道。
見林源臉色不像是對自己提出異議不高興的樣子,張堯心中稍稍舒了口氣,隨后說道“公爺,這單子上的東西大多我川西商會都能夠弄到,唯獨有一樣?xùn)|西比較麻煩?!?
“什么東西?”
“回稟公爺,是木材。”張堯皺著眉頭說道。
林源聞言頓時就是一愣,這單子上的材料自己想過很多可能川西商會無法買到的東西,但是卻從未想到過木材。
眉頭微微蹙起,林源看著張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