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恙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向她問道“昭昭,東西在何處?”
許明意帶著他轉到了香案旁。
橫于殿內的長案兩側,一左一右的角落里各擺放著一只一人高有余的琺瑯寶瓶。
按著敬容長公主此前的交待,許明意試圖挪開右側的那只寶瓶,吳恙見了,也伸出手去。
瓶身之后便是空蕩蕩的殿墻。
許明意的手指一寸寸在與自己肩膀高低差不多的墻壁位置上摸索試探著。
吳恙看懂了。
此處有機關。
而就在此時,他只見女孩子纖白手指按到之處、那描著勾絲繞彩畫的墻壁突然緩緩凹陷了進去——
隨著墻磚后退漸深,可見凹陷之處為一約七八寸大小的四方空洞。
見許明意要伸出手去,他抬手攔住“當心。”
他尚且不知這機關是敬容長公主告知,便存了警惕之心,拔出腰間長劍先于其內試探了一二,察覺到其內有東西在,適才自己伸手取出。
東西應當是抵著機關而放,剛取出,那機關便重新緩緩合上,恢復了原本平整的墻體。
被他取出來的是一只長匣,匣身為陰沉木所制,且上著鎖。
陰沉木不易劈開,且這把鎖看起來也不同尋常——
吳恙正想著是否要先離開此處,再另想辦法打開時,卻見一只鑰匙遞到了自己面前。
他有些意外。
本以為昭昭說的來“取”,是一種含蓄得體的說法……沒想到還真是來取,是有鑰匙在的。
許明意道“鑰匙是長公主交給我的,此物亦是她早年藏在此處——”
至于機關是如何設置的,長公主未有細提,但其先前常與太后娘娘于陵廟長住,想來不缺機會。
她看著吳恙,道“你來打開看看罷。”
由他來打開,比她更合適。
她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先皇的畫像,今夜吳恙來此恰遇到了她,說不定也是某種指引吧。
“啪嗒”一聲彈開的脆響,那把鎖被吳恙打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