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憑你和撒蘭洲同朝多年的經(jīng)驗,這個人怎么樣?”
“撒蘭洲在官場浸淫幾十年,心思縝密,這個錢袋肯定含有深意。”
死升天轉(zhuǎn)頭對那黑色骷髏問道:“他只是給了你個錢袋,就沒說什么?”
骷髏搖搖頭。
死重生盯著錢袋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他不想和官場打交道的原因,有什么話就不能痛痛快快說出來嗎?整天搞得像是猜謎一樣,累不累?
“我知道了。”一個聲音打破寧靜,將正在沉思的眾人嚇了一跳。
慕容宏身邊一將軍道:“撒蘭洲肯定是說他缺錢了,想讓我們給他送錢。”
眾人還以為他有什么高見,結果卻如此淺白。
哪一個法家缺錢?他們要的往往是比錢財更大的好處,但這也可以理解,沒好處誰給你辦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真理,況且死升天已經(jīng)將好處都寫在了信里,而且死升天認為他許諾的好處已經(jīng)足以讓撒蘭洲動心,所以根本不會存在撒蘭洲繼續(xù)要好處的問題。
慕容宏瞪了那武將一眼,那武將立刻訕訕退下。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神國朝堂之上,統(tǒng)御坐在龍椅上,正讀的津津有味。
“你怎么回的?”統(tǒng)御將信放在一邊問撒蘭洲道。
撒蘭洲跪下道:“臣未曾寫一字,回一言。”
“但聽說你留給他一個錢袋。”
撒蘭洲微微一愣,但似乎也沒有太吃驚,苦笑道:“那是臣以為骷髏人在跟臣要什么跑腿錢。”
統(tǒng)御瞇著眼看了眼撒蘭洲,冷冷道:“撒蘭洲,你當朕是白癡嗎?”
撒蘭洲忙道:“皇上臣所說的句句屬實啊。”
但統(tǒng)御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他說什么了,揮揮手道:“打入大牢,交給有司審理。”
撒蘭洲不禁身一抖臉上寫著兩個大字:完了。
楊縱橫站在刑部大牢門口有些為難,審理犯人不應該是那些官員的事情嗎?為什么要讓自己來呢?
還好張本會和自己一起審理。
坐在大堂上,撒蘭洲已經(jīng)被帶了上來。
此時的撒蘭洲雖然不想普通犯人那邊保守摧殘,但是臉上依舊充滿了沮喪和不甘。
張本讓人搬來一個椅子讓撒蘭洲坐下。
“撒蘭洲,本官問你,你是打算自己一人投靠慕容宏還是帶領整個撒蘭家投靠慕容宏。”
張本緊緊盯著撒蘭洲。
“我說我壓根就沒有打算投靠慕容宏,你們信不信?”
“不信。”張本干脆利落地說道。
撒蘭洲望向楊縱橫。
楊縱橫看了眼張本,發(fā)現(xiàn)張本也在看著自己,楊縱橫就有點頭大,這審理也太草率了,什么都沒問,就是要下定論的節(jié)奏嗎?
“我不知道。”楊縱橫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么一句。
撒蘭洲笑了,是絕望的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張本冷笑一聲道:“撒蘭家族法師三百人,你投奔神國,卻只帶了三十人,而且剩下的二十九人,在你被捕后,那二十九人連夜逃出了臨都,心里沒鬼,為什么要跑?”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大神國對撒蘭家喪失信任,他們當然要逃,而且我認為逃得好,當初我力排眾議投奔神國,結果落得這個下場,我有眼無珠,死不足惜,但讓我連累家族,那我還有什么顏面見撒蘭家列祖列宗?”
張本冷笑道:“有眼無珠?就憑你這句話,你就真的死不足惜。”
說罷,對左右道:“將撒蘭洲押入死牢,三日后問斬。”
黑夜,臨都街上靜謐地出奇,兩旁店鋪的燈籠照出昏黃的光芒,淡淡地水汽猶如白霧更是增加了一番神秘氣息。
啪嗒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