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璋聽到祖母這話,眼睛立即亮起來,心中一下子有了幾分期望。
“祖母,”周如璋急切地道,“崔家還有沒有說別的話?有沒有提及……”
周如璋說到這里一頓,將后面的言語吞了下去。
“你想說有沒有提及你和你母親?”周老太太神情更是嚴肅,“你還算有些羞恥之心,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周如璋低下頭來,十分委屈地道“孫女不是這個意思,孫女是覺得戰馬案能查明,也有母親和孫女的功勞,也許姐夫是念在這一點,才會善待姐姐。”
周三太太和周如璋都做了些什么,周老太太一早就問了出來,就算她們去崔家給崔禎報信,卻也沒能送出手中的線索,接下來就是被案子裹著往前走,沒有被人懷疑是林寺真一黨已是萬幸,還敢提什么功勞?
周老太太目光微深,看來這件事與三媳婦和如璋無關,那到底是為什么呢?這么多年崔禎都沒有花心思在如珺身上,怎么突然之間會有這樣的舉動?
是崔家發生了什么事,還是有人與崔禎說了些什么。
周老太太站起身來,吩咐周如玥“三丫頭,你若是再私底下前來送飯幫忙,我就一并罰了你們姐妹在這里,今年誰也不準再踏出家門一步。”
今年?
周如璋睜大了眼睛,那她豈不是要被禁足好幾個月?
“祖母,”周如璋立即跪下來,“孫女錯了,求祖母讓孫女回去吧,聽說母親病了,孫女擔心母親,想要去母親屋子里侍疾。”
周如玥見狀也求情道“祖母,二姐知曉錯了,天氣越來越涼,庵堂住久了恐怕落下寒癥。”
周老太太冷冷地乜了周如璋一眼“你以為我是在罰她?我這樣是在救她,再這樣嬌縱下去,必然惹出大禍。”
眼看著周老太太就要走出門,周如璋跪行幾步“祖母,我是您的親孫女啊,大伯一家沒了,如今您身邊只有二伯和父親,我與母親也都是為了這個家著想,周氏一族有那么多族人,下一任宗長還不知道是誰。
我們家從前在族中風光,老宗長都要給您幾分顏面,可換了個人執掌族務那就不一定會如何了,遇到個好的族人,還會關照我們幾分,若是遇到與我們有隔閡的……結果可不堪設想,族中不會給我們支持,也不會讓我們管著幾處田產,家中會少了一大筆進項。”
周老太太皺眉“你這話什么意思?”
周如璋與周老太太對視“祖母,有些話母親與我沒有拿準,也沒敢向您稟告,我們家可能有人攀上了魏家。”
周老太太整個人一僵,皺起眉頭“你說誰攀上了魏家?”
周如璋看著祖母臉色變了,立即站起身擠走了旁邊的周如玥,將周老太太攙扶道椅子上坐下“祖母,您還記得大伯幫過的那個族人嗎?”
周擇承幫過的人很多,周老太太不知道周如璋指的是誰“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快說。”
周如璋接著道“就是大姐死了之后,打上門的周七叔。”
周擇笙上門質問二伯和父親為何不替大姐伸冤,不為大姐伸冤也就罷了,還答應崔家將大姐抬入祖墳。
周七罵了二伯和父親還要鬧到祖母面前,那時候祖母正在生病,家人上前阻攔,周七不管不顧,只身向內宅里闖,最終還是請來了府衙的人,才將周七押走了,從此之后周七再也沒有登門。
周老太太面色平靜“你怎么知道周擇笙與魏家有關系?”
周如璋道“救下母親和孫女的人好似就是七叔,孫女想要確認那人的身份,到了村堡之后也到處打聽,卻說那人是魏家的護衛,這些日子就帶著魏家人駐守村堡,孫女想再見那人一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阻攔,最終也沒有再看到那人真容,聽說那人先回去京中養傷了。
祖母您想啊,他這樣遮遮掩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