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仔細地聽著,他長了一張與德妃十分相像的面容,眉宇之間得了德妃的神韻,安靜的時候溫和有禮,并不如皇長子的魯莽,也不是三皇子的木訥,總之一切都剛剛好。
這就是為何皇帝喜歡這個兒子。
肅王聽到這里低頭道“兒臣聽說母妃宮中的事,母妃她……”
皇帝搖了搖手“你母妃太糊涂,做出這種事,永春宮證據(jù)確鑿,眼下只能先關(guān)著她?!?
肅王頷首。
皇帝想到這件事就不能平靜,德妃犯了錯,將他所有的籌劃都打亂了,本來處置了皇后和貴妃,就能將德妃扶上皇后之位,肅王承繼皇位也就順理成章,現(xiàn)在內(nèi)外起了變數(shù),就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皇帝不去想這些望著肅王“將奏折拿來,念給朕聽。”
肅王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的時候目光閃爍,父皇為何讓他念奏折?父皇是精神不振,還是眼睛出了問題?方才父皇看他時的目光就不如往日凌厲,難道父皇的病到了這樣的地步?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對他和母妃不利。
“皇上,北疆的戰(zhàn)報到了?!?
肅王收斂心神,忙去取了戰(zhàn)報回到皇帝身邊。
肅王在皇帝示意下打開戰(zhàn)報。
“父皇,”肅王道,“延慶衛(wèi)、渤海所,有將領(lǐng)帶兵叛亂了?!笨峙乱煨┟饲叭テ脚?。
……
魏家。
魏元諶坐在屋子里,他才與家將商議了戰(zhàn)事,正準(zhǔn)備用些飯,按照他的推測,北疆的戰(zhàn)報到了,皇上就會命他前去平叛,畢竟現(xiàn)在朝廷無人可用,皇上依仗的將領(lǐng)十之八九都與譚定方有牽連。
魏元諶思量著取出一只核桃,想到珠珠依偎在他懷中的情景,不禁微微彎起了嘴唇,本以為見她一面就要安心籌備戰(zhàn)事,可才分開不久,他就又開始思念,而且一發(fā)不可收拾,想要再找借口登門。
若不是戰(zhàn)事迫在眉睫,他可能很難收斂住心神。
“我的孫兒真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耳邊傳來動靜,魏元諶才回過神來,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閃著李太夫人的目光。
“祖母何時來的?”魏元諶站起身將李太夫人讓到椅子上坐下。
“好半天了,”李太夫人道,“讓人通稟你也不出聲,我這心里著急,恐怕你是過于勞累身子吃不消,于是趕緊來看看?!?
誰知道她孫兒看著眼前的燈火在傻笑,這般模樣過來人都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她開口說話,果然孫兒面頰有些發(fā)紅。
將下人遣了出去,李太夫人低聲詢問“是不是答應(yīng)了?”聲音中滿是期盼。
魏元諶沒有隱瞞“等孫兒這次從北疆回來就去顧家提親?!?
李太夫人整個人被欣喜籠罩,這真是喜事啊,先是皇后娘娘重掌后宮,現(xiàn)在她這呆愣的孫兒也有人要了,這么好的結(jié)果,就算做夢也夢不到。
“你個傻孩子,”李太夫人道,“怎么還能等你從北疆回來,你早些與祖母說,祖母先幫你探探侯爺和夫人的意思?!?
魏元諶道“侯爺不在京里?!?
李太夫人也是高興得昏了頭,一時忘記了這一樁“不在有不在的好處,先說服了林夫人也好,侯爺別看威風(fēng)凜凜也是個做不得主的。”
不等魏元諶說話,李太夫人道“這件事祖母幫你去辦,只要珠珠答應(yīng),其他的都是小事?!睂O兒一直不肯讓她請保山,還不是沒有得顧大小姐應(yīng)允,現(xiàn)在兩個孩子理清楚了,她就可以大展手腳。
李太夫人說完這些又問魏元諶“你可還有別的打算?”
魏元諶目光清亮,少了平日的穩(wěn)重,多了青年郎的朝氣“孫兒想拿了軍功,請皇后娘娘賜婚。”
李太夫人略微錯愕,皇后娘娘能賜婚的話,也算是父母之命。
“好,”李太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