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運來聽命,帶著人馬從兩個方向追去。
本著跟來湊熱鬧的張實秋凝著眉宇,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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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林颯颯,那使下三濫手段弄死了傅九陰的曾黑山嶺頭頭石勾,此刻正一路無阻的溜進了飛云寨,暗殺了看守傅九陰尸體的幾名守衛(wèi)后,冷笑著走近被安放在大堂中央的傅九陰遺體。
看到傅九陰身上被利刃射穿得盡是窟窿時,他嘴角的冷笑更加擴大,眼中是大仇得報的喜悅感。
“老子當(dāng)年說過,殺妻之仇,滅寨之恨,有朝一日定會用你飛云寨全寨的性命來償還,也定會砍下你的狗頭當(dāng)尿壺洗刷你當(dāng)年的斷指之辱,傅九陰,今日就是老報仇雪恨的大喜之日了。”
想到黑寡婦當(dāng)年的死狀,石勾心底的恨意依舊難消,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他進來時,已經(jīng)在飛云寨所有水源里投了毒,只今夜之后,世上就會再無飛云寨了。想到馬上就要大仇得報了,頓時痛快得都想仰天大笑三聲,然而還沒等他笑出來,倒被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
大堂門口,那臉上還沾染著血跡的小姑娘目光陰沉的望著他,眸底的怒火,似要將他燒成灰燼。
傅九陰的仇,就剩他一個未死了。
傅家獨門絕技,追蹤術(shù),這是傅九陰最后教她的東西,如今也用它來尋到了仇人。只不想這狗賊狡猾,讓那群嘍啰為餌,意圖聲東擊西轉(zhuǎn)移他們的耳目,妄想對飛云寨下手。
這陰險毒辣的狗賊,才是最該死的。
石勾被她冷得人發(fā)顫的目光晃了下心神,就在他以為小姑娘會拿著刀撲來與他廝殺時,只見她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無情的笑來,背對著堂外光亮,步伐幽慢,一步一頓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原來,你沒死!”
望著身前慢慢向自己踱步而來的小姑娘,石勾認出了她,頓時雙眸之中閃過陰狠。
在黑寡婦毒蟲池里泡出來的人,他倒是沒想到這臭丫頭能活到至今,不過也好,夫人那么喜歡她當(dāng)藥人,黃泉地獄,今日他送她下去就是了。
“石勾,新仇舊恨,今日咱們該有個了結(jié)了。”她停住慢渡的步伐,停在原處立著,面無表情的挺直腰板,像是一棵雪中青松一般孤然傲岸。
她的人生悲劇,始于朝堂權(quán)謀的不堪,改于石勾黑蜘蛛的陰毒,終于傅九陰的那一句‘帶她回家’。
可如今,她的家,再次被毀了。
今日,就讓這間接改變她人生的惡人,得到他該有的懲罰的時候了。
“臭丫頭,就憑你,哼!不自量力。”石勾這些年去了江湖,暗殺了不少名門正派,也掠奪了不少武功秘訣,看著與幾年前容貌身高毫無變化的謝鐵,他眼底盡是不屑。
傅九陰他都能弄死,這臭丫頭他也照樣能。
“地獄空蕩蕩,今日,是該填一填了。”謝鐵手中雙刃刀鋒亮起,清眸橫掃,一個箭步從原地突刺過去。見她出擊,石勾不屑一個旋腿躍空踢了過去,抽半膝間也抽出了把匕首,直接仰制住了她的雙刃,另一只鞋尖上突然劃出半截刀鋒,直直的對著謝鐵小腹踢去。
謝鐵悶哼一聲,險險躲過,咬牙甩出一個回旋刀。
石勾側(cè)身想避開那回旋刀,可謝鐵怎會讓他輕易躲過,一把將他死死按住,石勾又一個橫掃踢過來。為了砍他一刀,謝鐵硬生生接住那踢過來的刀鋒,小腹被刺痛的瞬間,她丟出的回旋短刃也順勢從后肩捅穿了他一邊琵琶骨。
石勾咬牙暗道:這臭丫頭夠狠。
謝鐵忍著小腹的疼痛,使勁拔出捅進他琵琶骨里的短刃,反手便要抹他脖子,石勾險險躲過,但耳垂還是被她削掉了半截,疼得嚎叫了一聲,發(fā)狠的忍住她再次捅來的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