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拓跋影雙目血紅地望向他。
完顏亮嘴角冷笑,揮了揮手,他帶來的士兵中,走出一個用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老者,老者摘下黑袍的瞬間,拓跋影眉頭死皺了起來:“就憑他?”
那老者似乎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屑,
冷笑出聲道:“老夫張敬崖,拜見拓跋公主。”
說是拜見,老者卻紋絲不動的站著。
“張敬崖,你是大啟人?”拓跋影眼色更犀利了。
“是!”老者不卑不亢地回了個字。
“大啟的張敬崖?難得他是大啟南境鎮南將軍――張敬崖!”拓跋影望向完顏亮,眸底有些驚意。
完顏亮卻依舊冷笑不語,這個人與他背后的力量,可是最能毀掉鎮北王的人,也是他進攻大啟的第一步棋。
這個世間,有人喜歡下棋,就有人心甘情愿當棋子。
而這張敬崖,便是心甘情愿來金國做他棋子的。如此賣國求榮的人,完顏亮本是不屑搭理的,但偏偏他有一個蛇蝎心腸的大啟宮妃女兒,所以這顆棋子再爛,他也有個自己該爛的位置了。
一個足矣令大啟帝王毫不猶豫踏進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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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軍營。
距離小云舒出生已經快滿三個月了,而再過幾日便是她的百日宴,因條件有限,加之在軍中。衛辭夫妻只能委屈她不辦百日宴了,
打算到時他們這些長輩們,送點小賀禮給她祝福就好。
鎮北王也知北境如今條件不足,若是還在黃沙村,不定還能擺幾桌宴席,但眼下是不能的了。
是也,他老人家這幾日特意放下手里的事物,整日早出晚歸的,回來的時候都帶了好些民間逗哄孩童的小玩意。
可惜小云舒太小,什么也玩不了,倒是軒軒小寶幾個小家伙玩得不亦樂乎。
這不,連續幾日都買不到合心意送給小云舒的東西,今日一大早,鎮北王他老人家又一大早的騎馬出去了。本以為他會如往常一樣,夜幕降臨就能趕回來,哪知天都黑盡了還沒回來,這可把眾人急壞了。
鎮北王在北境那是軍魂一般存在的主帥,若他老人家有個閃失……
“不等了,我帶一隊人馬沿著去后方的城池尋找,阿辭你帶些人就近查看一番,其他人留守軍中,不可擅自行動。”
“不行,阿辭留下,我去吧!”李白玉面色沉沉,心里早已焦急萬分。
“行了,現在不是你爭的時候,義父不在我為代帥,照我說的做。”
在北境,若說鎮北王他老人家的威望是軍魂,那作為他唯一兒子的李白玉,更是軍魂的傳承,而他們這些少將其實都是為了在戰場護他而存的。
這一點,別人不知道,少將們從接任這個職位那日起便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
所以當初雪崩遇襲時,衛辭才會舍命護他。一為兄弟情,二為將帥職。
李白玉還想說什么,衛辭已經不給他爭著去的機會了,直接走了出去。
主帳外,三娘已經等了許久了,見他出來,笑著指了指不遠處在黑夜里踏步的踏雪,道:“云舒我交給方嫂子照看了。”
她要跟著,衛辭輕嘆了一聲,走近給她捋了捋額前被風吹起的發絲,沒說拒絕的話。拉起的她手,握在掌心緊了緊,低頭道:“走吧!”
上官透出來時,正好看到夫妻二人離開的背影。
按理,鎮北王帶有親衛,去的又是己方安全地帶的城池,應該不會有危險才是。可偏偏今日夜幕了還未歸,早先派去查看的士兵也遲遲不見蹤影回來,這才讓眾人擔心起來。就怕某個士兵又大意,又讓他國細作摸進來。
然而當衛辭和三娘帶著人剛到門口時,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