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官透后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糊涂啊!拿黎民百姓的生命做餌,讓整個天下為棋,一子失敗,皆有可能滿盤皆輸。陛下,這是將自家江山都押到其中了啊!
看著眾人憤怒的反應,衛辭想的卻沒有他們多,輕撫了下藏在胸前衣襟個里錦囊,面色冷靜的問:“義父,此事可會涉及家小?”
衛辭問出聲,其余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沉默著望向鎮北王。
他們入朝為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早已做好隨時以身殉國的準備。可家中父母子女何辜,若累及他們,縱死也不能瞑目。
“陛下只下旨前來押解本王與幾名義子,應罪不及家眷。待長安的人到了,本王與幾位少將走后,其余人等定要嚴防死守,絕不能讓外敵有機可乘。”
這一刻,鎮北王倒是很慶幸,慶幸軒軒跟著衛夫人去了齊州,慶幸那些宵小并不知他的存在,以及她母親的身份。不然,以如今各國整軍待發的境況,又一頂叛國罪名壓下,怕真要累及全族無辜家小了。
鎮北王說完,其余并非他義子的另幾位少將紛紛跪下:“末將等勢死守衛我大啟疆土,靜候王爺與眾兄弟平安歸來!!”
衛辭等人也跪下,齊道:“孩兒愿同義父共赴長安。”
他們從未有過反叛之心,可若當今天子當真無德,當真會做出寵小人,殺良將的事。那么他們,也不怕顛覆一場這皇權。
……
三娘得知此事時,衛辭已經在給她收拾東西,并語氣不容置疑的說:“我已經替你備好了車馬,你今夜就動身離開。”
衛辭以為三娘會反對,自己都說服自己不能再心軟了。然而,三娘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平靜的沉默著走了過來,從身后抱住他的腰,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背脊中央,半響才低聲道:“這回我聽你的。”
她不吵不鬧,就那么乖乖的抱著他。
衛辭放下手中的惡東西,轉過身,眼色微沈地凝視著她,最后緊緊將她緊抱在懷里。
帳外,風聲寂靜,有些微涼。
送三娘上馬車時,已是日落。深秋下火紅的斜陽如同一塊諾大的鐵塊,拼命的綻放它最后的余暉。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