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裝了,郝運來呢?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咱們要回飛云寨了。”
回飛云寨?
張實秋面色微變,此刻心里已天翻地覆的轉換著。
他本以為謝鐵回來了,可以問她這些年去哪里了,當年為什么要不告而別的消失?心底無數的疑惑,最后卻發現她的記憶好似只停留在了五年前。一時間,他望著她的目光復雜得很,各種情緒交錯著。
這頭部也沒受傷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還記得當年發生什么事了嗎?”他試探性的問。
謝鐵是越聽越疑惑了,以為他又在耍她玩,但觸及到他認真的眸子時,發現他真沒跟自己開玩笑,面容漸漸僵硬起來。
難道…真是自己不記得什么了?
記憶這東西,有牢靠的和不牢靠的,謝鐵倒霉,腦海里的記憶有些隨心所欲,就是那不牢靠的。
與張實秋閑談了一個多時辰后,謝鐵才真的相信自己失憶了,而且失得還他娘的特別隨心,什么都記得,就是她獨自失蹤的那五年只言片語都沒記得。
最后她總結了下,估計是那五年里沒什么值得留念的吧!不然怎么獨獨忘了?想著忘了就忘了,但每每這么想時,心里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像忘記了什么自己舍不得忘記的。
很奇怪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如今你失去那些記憶,忘記了趙茵是如何殘害你的,此刻回長安怕是會對你不利。不若這樣,你留在此處養傷等我,待我把陛下交代的事辦完便回來接你。”
如今朝廷局勢太過復雜,張實秋不想她再卷入其中。
更甚者,劉梵對她執念太深,早已不再是她所了解的謝捶了。若她回去,等待她的,將是他可怕的偏執及牢籠一般的深宮。
無論是出于任何方面,張實秋都私心的想把她藏起來。
聽了他的話,謝鐵沉思了片刻,也覺得自己現在不記得許多,冒然去長安著實不妥,便點頭道:“那行,你快去快回,等我養好了傷咱們一起回飛云寨。”
如今哪還有什么飛云寨啊!張實秋心底輕嘆,面上不顯的點了點頭。
翌日,張實秋帶著人繼續前往北境,而謝鐵在這小鎮養了半月的傷后,帶著小呆一路向西南去了飛云寨。
那日張實秋說話遮遮掩掩的,她猜測定時瞞了她什么,她不放心,得回去看看才行。
人來人往的混沌攤旁,謝鐵將小呆栓在一旁的柳樹上,在一方小矮桌前坐下后,才喊:“阿婆,給我來兩碗混沌。”
一路走來,她感覺腳底都快冒煙了,奈何小呆的傷未愈,她舍不得騎它。
“好嘞,姑娘稍等。”那老婆婆邊下混沌邊回道。
見那阿婆回了她個笑臉,不知道為何,謝鐵腦海里好像也劃過這樣一幕過,不過腦海中那老太婆的笑容詭異得有些讓人害怕。
“姑娘您的混沌好了,慢用。”
很快,兩碗混沌被端了上來,聞著香噴噴的問道,謝鐵再不想其它,扯出一雙筷子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聽說了嗎,鎮北王被押解回長安了。”
“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沒聽說,都傳遍了,我還聽說啊,不但鎮北王他老人家被押解去了長安,就連他收的那幾個義子都被一道押解去了,也不知是犯了何大罪啊!”
先生出聲的人聽了,小聲的湊近道:“這個我知道,聽說是通敵…啊呦喂,燙死了我了。”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一碗剛出鍋的滾燙混飯澆了一身。
“堂堂鎮北王豈是爾等能污蔑的,再讓姑奶奶聽到如此胡言亂語,下次姑奶奶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那被潑之人被眼前這女子的氣勢嚇到,回過神來,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