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么!”
“臣沒有胡說,臣是鎮北王義子之妻,夫君與義父做過什么,臣一清二楚。陛下既然給他們定下叛國大罪,那臣也參與其中,愿與我夫君他們一同赴死,陛下既然不愿放過他們,那就求陛下成全。”
一同赴死?
劉梵渾身一震,緩慢的將目光轉向她,似口中的字眼有千金重一般問:“你…嫁給了別人?”
謝鐵沒有回答,背脊筆直的跪在大理石地上,依舊還是那就話:“求陛下賜死!”
劉梵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似不敢相信一般,突然轉身,跌跌撞撞的跑了離開。迎著狂跑的微風,他的耳邊一直回響那句,‘她嫁人了。’
然而剛跑了沒多久,他又停了下來,雙眼猩紅得嚇人,這些年來壓制的所有偏執都像個魔鬼一樣沖了出來,燃燒著他的理智,讓他又大步跑了回來,雙手抓住謝鐵的胳膊,面容有些猙獰道:“朕可以饒他們不死,只要你答應朕的條件。”
謝鐵被這樣突然跑回來的劉梵嚇了一跳,這樣的劉梵太可怕了。但見事有轉機,還是硬著頭皮問:“陛下可是想要傅氏兵權?”
“不,朕只要你。”
他猙獰的面容,讓謝鐵四肢發寒,如墜冰窖般,不可置信的直視著他,心底竟也閃出了比害怕更可怕的恐懼來。
……
午門刑場。
距離謝鐵去請圣旨已過去快兩個時辰,周圍圍觀的百姓們也越來越多,似乎都在等待著想看紫衣侯能否請到旨意來。
就在這時,車轱轆聲和馬蹄聲響起,隨著一道尖細的“皇上嫁到!”聲響起,由兩排御林軍護著開道的龍攆緩緩駛了過來。
見是圣駕,周圍百姓頃刻間跪成了一片,高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吳追也急忙迎了過來,參拜道:“微臣參見陛下!”
隔著明黃色的透薄黃簾,劉梵掃了眼俯首跪在地上的他與眾人一眼,目光在斷頭臺上來回徘徊了一圈,最后冷冷的停留在那抱著個孩子的男人身上。
那人,那個孩子,便是她如今的牽掛了吧!
“常青,宣朕旨意。”
“是,陛下。”候在車外的常青急忙請出筆墨未干的圣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帝詔曰:鎮北王一案疑點諸多,但念其與諸將往日戰功勛,朕愿承信一懿,留其家眷長駐京都,其余等人隔日皆隨鎮北王歸返北境,繼續護佑我大啟疆土,欽此!”
旨意一出,百姓們大喜,可抱著軒軒的衛辭渾身僵硬的震愣在了原地。
常青念完旨,見陛下丟出一封信封,瞧見信封上面那清秀的字后,立馬會意,小跑到鎮北王等人跟前,低聲問道:“敢問諸位誰是紫衣侯的夫婿衛少將?”
鎮北王眼皮微跳,不等衛辭出聲,擔心的問道:“不知公公找小兒何事?”
見鎮北王問,常青趕緊將手中的信封雙手奉上,道:“回王爺,這是紫衣侯讓奴才交給衛少將的。”
封面表面攤開,那墨跡未干的‘和離書’三個大字離開映入眾人眼簾,眾人幾乎同時看向衛辭。
衛辭看著那封和離書,指尖成拳緊了又緊,才有些輕顫的接過,卻一眼未看,小心的放入了懷中。若非是知道那是和離書,不然依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人家不知的還以為他在放什么絕世珍寶一般。
眾人看著,劉梵也同樣看著,面上結霜了般浮起了抹殺意,后又慢慢驅散,半響才冷冷的吐了兩個字:“回宮!”
聞言,立馬有小太監大喊:“陛下擺駕回宮!!”
依舊是兩排御林軍開道,還沒起身的百姓們剛小心地抬起頭,此刻又急忙俯地跪拜大喊:“恭送皇上。”
此行,劉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