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鎮北王派人護送只放上官透生前衣物的靈柩回長安,而謝鐵將兵權交給衛辭后,親自駕車護送著上官透遺體回鄲州。
這一趟,那些困惑了她多年的疑惑也該有個了解了。
一月后,鄲州城外。
上官透遺體運到鄲州之事不宜大張旗鼓,是也謝鐵只帶了六個士兵,其中領頭的是衛辭的親兵之一鐘濤。
“夫人,這就是鄲州嗎?
早聞鄲州為大啟六大繁華之一,果然名不虛傳。”就單這城樓修建的都堪比長安皇城了。
“越繁華的地方,它的背后越骯臟。”謝鐵仰頭看了眼襄著鎏金幾個大字,眼神冰冷,下馬走到了最前頭。
身后,鐘濤示意部下護著靈柩跟上。
城門下,守城的幾個官兵看了眼走來的謝鐵一行,見他們不像是本地人,大聲呵道:“站住,接受檢查。”
“夫人……”鐘濤看向她,謝鐵抬手示意了下,側身離了開:“讓他們查。”
此行她還有許多事要暗查,還不想驚動城中任何人。
兩個官兵走進馬車,拿刀鞘挑開車簾,見里橫著一副黑木棺槨時,嚇了一跳,臉色頓時不好起來,故意找茬一般,惡聲惡氣道:“棺材里裝的什么東西,打開。”
“棺材里裝的自然是死者,擾人棺木乃失德大罪,我勸幾個官爺最好別看。”
兩人猶豫了一眼,其中一人怒道:“讓你打開你就打開,哪來的那么多廢話。推三阻四的,我看里面裝的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謝鐵本還和善的面容頃刻間冰冷了下來。
而那官兵說罷,見這小婦人不為所動,依舊冷冰冰的看著他們,頓覺受了輕視,惱怒得就要拔刀。
哪成想刀剛拔到一半,謝鐵給了鐘濤一個眼色,鐘濤立馬一腳將他的刀踢回了刀鞘,衣擺一甩,一塊金令赫然拿在他手中:“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北境少將夫人你們也敢攔,活的不耐煩了嗎?”
“少、少將夫人……”
城下官兵雖都不認得什么少將,但能持有金令的官銜都不會低,頓時嚇得急忙跪了下去。
謝鐵冷眼瞥過,牽著小呆直接入城:“天快黑了,走吧!”
鐘濤收回令,冷掃了這些官兵
一眼,冷哼道:“今日是我們少夫人不愿同你們計較,下次再敢如此囂張放肆,看老子不剮了你們的狗皮。”說完,帶著人急忙跟上謝鐵。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