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怎么會斷了呢,疼不疼?”謝鐵揪著他空蕩蕩的袖子,聲音哽咽,鼻翼酸的不禁淚下,嘴里一直問:“疼不疼啊!”
他淺笑著,抬起還完好的右手,將她輕輕地攬在懷里,他想給她拭淚,卻只能無能為力的低頭吻掉她滑落在臉龐的淚水:“別哭,一只手罷了,我還活著?!?
他一說完,謝鐵臉上的淚水流得更快了,如剪不斷的雨簾一般,她抓著她哭吼:“什么叫一只手罷了,你……”她想大罵他為什么不保護好自己,卻終究罵不出口,心疼的問她:“疼不疼?”
“不疼。”他安慰她道。
不疼,怎會不疼?
“娘子,以后,為夫只能一只手抱你了。”他盡量神情輕松,只臉色依舊那么蒼白。
謝鐵將臉死死的埋在他的懷里,眼淚流落不止著,好半響才哽著聲調說:“不怕,以后換我來抱緊你?!闭f著,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卻終究沒忍住,哭出了聲音。
昨日那一戰,衛辭鎮守的西南方向遭到猛攻,為守住陣地,他帶領庚子軍死戰至李白玉的援軍到達,但在圍攻時被人從后偷襲,雖側身躲過了,但還是被砍了一只手臂。
好在,他沒有食言,他還活著!
此刻,大啟與金的交界處。
“大王子,敵軍已經開始升起炊煙了。”夜幕降臨,大啟軍營的半空升起了一股濃煙,按著時常,應是大啟的晚膳時辰了。
完顏亮半瞇了瞇眼,抬手道:“傳令下去,全軍直擊西南方向,今夜必須給本王在大啟攻出一個突破口?!?
“是!”
看著大啟的方向,完顏亮面色復雜的不知在想什么,半響,才勢在必得揮起馬鞭,重重得打馬轉頭。
大啟,他勢在必得!!
……
北境軍營,主帳。
“報!?。。 ?
正與眾將討論戰況的鎮北王抬頭望去,高聲問:“何事,說!”
“稟告王爺,敵軍再次大舉進攻西南地帶,已快逼近。”來報士兵道。
聞言,鎮北王面色微寒,看著北境作戰圖眉頭緊皺。李白玉黎大壯幾齊步上前一步,齊聲道:“末將等請戰!”
鎮北王還未出聲,一旁的老將連忙道:“兩位少將不可,你們如今鎮守的西北兩個地段也是萬不可調動之地,若都去了西南地帶,保不齊余下羌軍就等在此地。”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