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是張家那婦人一早的來要她的鍋,敲門沒人應(yīng),就自己推門走了進去。當看到床上的人臉色發(fā)青,胸口連起伏都沒看到,還以為是人死了,立馬的就嚷嚷得全村都來看了。
現(xiàn)在看到人沒死成,那婦人哪還有臉再留下看熱鬧,拿了自家的鍋灰溜溜的走了。
雖說村民們一開始怕人死在自家,就沒收留衛(wèi)云舒他們,但現(xiàn)在看著人家慢慢好轉(zhuǎn),覺得衛(wèi)云舒一個女人家也不容易。有些心善的婦人都留下幫忙給他們收拾了下這茅屋,看到張家婦人把大鍋提走了,有些還回家拿了些家里用不上的來。
有了這些婦人的幫忙,等完顏渡再醒來時,茅屋里里外外都煥然一新了。
當然了,他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三日后了。
他剛睜開眼,衛(wèi)云舒正好端著碗黑乎乎藥湯走了進來。見他睜開眼了,喜道:“你醒了,那趕緊的,自己把藥喝了。”
看著頭上綁著塊布巾,穿著身鄉(xiāng)野農(nóng)婦才穿的麻裙,擼著袖子端著碗進來的衛(wèi)云舒,完顏渡有些懵,愣愣的問:“我這是昏迷了…幾年嗎?”
他昏迷前還是嬌妻小美人的人,怎的再睜眼就是個小村婦了?
衛(wèi)云舒也是一愣,醒來他是誰糊涂了,輕放下碗,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一臉慈愛道:“二狗子啊!你又說胡話了不是。你放心,就算你是個傻子,阿姐也不會丟下你的。”
“二狗子?傻子?”完顏渡臉都黑了。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失憶。
“來,快把藥喝了,一會兒阿姐給二狗煮鳥蛋吃。”看著完顏渡那懷疑人生的模樣,衛(wèi)云舒肚子都快笑抽了,面上卻保持著一臉的慈愛。
那些光怪陸離的怪談野史,完顏渡也瞧過幾本,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前世,要不就是死了的來生。可就算如此,自己怎么能成衛(wèi)云舒這蠢貨的弟弟呢?
好在也只是懷疑了那么一瞬間,在看到自己手腕上還有道疤后,他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嘴角瞬間勾起了玩味的笑。
“二狗子乖,來,快把藥藥喝了。”衛(wèi)云舒笑得眼都瞇成一條縫了。
完顏渡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沒接,帶著兩分撒嬌的語氣道:“阿姐,手疼,要阿姐喂。”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