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言終于握住了凝瑜,握住了自己十年來的心愿,這一刻等的太久了,久到現在的這一刻是那么的不真實。
握住凝瑜的那一剎那,他感受到了無盡的寒氣向自己席卷而來。
好像一個人面對極北之地那一座雪山。
無盡的寒氣透過劍柄透射過來,蘇長言的手上竟覆蓋了一層寒霜。他趕緊運轉內力,化解寒氣。接著,又有寒氣繼續侵襲過來。蘇長言不斷的運轉內力進行抵抗。
但是凝瑜之強,寒氣不息,蘇長言感受到,自己越是運轉內力,凝瑜上的寒光越是明亮,似乎自己在為它輸送能量。但若是停下,以它此刻的威力,必然會用寒氣把自己整個包裹住,凍結成冰。
這是一個無法避開的循環,蘇長言不能停,也不敢停下,他只能拼盡力,輸送內力,以期能抵御凝瑜的寒氣。
可是寒氣越來越勝,似是一座雪山的寒冷都凝結在了眼前的劍上,蘇長言只能以一己之力,抗衡眼前的這座雪山。也許是寒氣過勝,也許是此地遺留之法力,蘇長言漸漸的覺得眼前模糊了。
氤氳的霧氣從劍身出發,散發出來,然后逐漸充斥了整個石室,最后把自己整個包裹起來,雙眼完看不到前面有什么東西,唯有凝瑜,似乎還在霧氣中發著寒光。
霧氣漸漸有些減少,可是蘇長言卻發現,自己此刻已經不在石室,而是身處雪峰之間,自己只在一座高大雪山的山腰處。
向上望去,雪山看不到頂,峰頂之處,有盈盈藍光,似乎穿透了云層,映入蘇長言的眼簾。
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唯有登上這座雪山,他才有喘息之力,他才有勝利的機會,他才能真正把凝瑜握在手中。
他拼命的攀爬,拼勁力的抵御,越往上走,寒風越是凜冽。發絲,眉間已經漸漸結了一層霜,可他已然顧不了許多,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便是登頂。
刺骨的寒風呼嘯著,仿佛一根根細細密密的銀針穿過他的衣袍刺在他身上,身上還是小靈村置辦的衣服,沒有絲毫防護力。周身的內力已經無法再聚成護體罩氣,只能任由寒風扎刺。
這些寒風端的是無孔不入,明明身上穿著衣袍,卻感覺渾身上下皆被其籠罩,似是一片片的針雨刮過,強烈的刺痛感襲來,錐心刺骨。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怎可停下。蘇長言的內力愈加不足,所以他只留了一口真氣來維持心力,保證胸口的溫度,而他自己,則似木偶一般,迎著寒風不斷向上走去。
靠近山頂了,但是又下起了大雪,蘇長言渾身沒有遮蔽物,也沒有去找避雪之地,因為他身僅余胸口一塊溫熱,他不能停下,他知道自己若是停下,怕是再也爬不起來。
他仍是固執的向上攀爬。
漸漸地,蘇長言的身上落滿了雪花,可是他周身沒有熱氣,雪在他身上不散,便漸漸堆積起來,蘇長言成了一個雪人。遠遠的,只能看到一個雪人在向山頂走去。
蘇長言此刻似乎已經沒了知覺,渾身被雪包裹,反而不會受到寒風的侵襲,那些針扎的刺痛感恰好被擋住了。
可是雪水順著他的衣服滲透到他的肌膚之上,與他的衣服一起結成了冰。而他此刻除了胸口處,其他地方幾乎沒有溫度,若再這般下去,怕是血管也要凝結成冰,心脈也要凝固停止。
不妙。
可是蘇長言似乎已經被凍得思維也停止了,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往上走。
“二哥。”一個爽朗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似乎是那個把他視為榜樣的弟弟,要回頭看嗎?
蘇長言沒有回頭。
“二哥,你等等我啊。”
蘇長言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步伐。
長風早就已經死了,在把白羅剎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