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明似乎也只有查理手中有囤貨。與其說蘇常茂的到來是查理的邀請,倒不如說他受制于人。
八個壯漢抬著一面大鼓,一個帶著羽毛面具,身穿紗衣的女子站在鼓面上舞蹈。她柔軟的腰肢來回擺動,好似柳條一般。她腳尖踮起,在那鼓面上跳起胡旋舞,只見她雙臂上纏著的綢帶恍如兩片紅云一般上下翻飛,好看之極。1234
四大領主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目光都注視著今晚這場盛會。在那舞女跳完之后,又是一群表演雜技的人,只見一個漢子赤足在鋼刀搭成梯子上攀爬跳躍,而后又有人表演噴火,赤足走炭,滾油洗手等把戲。
一番熱鬧之后,幾個帶著面具的人將火把丟進一個巨大的石壇內,壇內登時燃起了熊熊火焰。那火焰由中心向四周迸射開來,嗤嗤聲響,仿佛火雨流星一般落至圓形廣場的燈柱之上。
蘇常茂本打算與查理交易之后,即可啟程??蓪Ψ绞⑶橄嘌?,他便不得不留下看這擂臺比武。一聲鑼響,一個肌肉虬結的男子大聲喊道:“生死擂現在開始!”
兩扇鐵門打開,從門中走出兩名奴隸來。一人生的面容烏黑,身材魁梧,另一人骨瘦如柴,身形瘦小。查理端起白銀酒樽,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對蘇常茂道:“蘇先生,你瞧這兩人誰會勝,不如我們賭一百個金銖?”蘇長茂拿起一支千里鏡對準場心望了望說道:“我賭那個瘦子。”
查理道:“好!那咱們就拭目以待?!闭f著他也拿起一只千里鏡望向場心。當晚有三十二人參賽,按照四大領主各自申報的奴隸,當晚最多比上八場而已,前四場由小冢寅次郎的奴隸對陣查理的奴隸,后四場由玫瑰夫人的人對陣雷皇的人。
這第一場的這個高大的漢子是查理重金買來的,叫大力丸。此人可一拳打死一頭牛。而那個骨瘦如柴的人叫賈飛,練的卻是軟功。二人一交手都是致命殺招,大力丸拳大如缽,上面長滿了繭子。他每一拳轟來,都攜著萬鈞之力。賈飛不敢硬接,只得左右縱躍。
大力丸雙手向前一抱,欲箍住賈飛,以蠻牛之力將對方周身骨骼生生捏碎。那賈飛并不上當,雙足在地上一點,忽地躍至對方肩頭,單掌向對方頂門拍去。原來他的指縫間有一支鋼針。大力丸狂吼了一聲,想要將對方從自己的肩頭扯下。然而賈飛身子卻如泥鰍一般,滑不留手。
他這一針下去,正中對方的百會穴。大力丸巨大的身軀砰地一聲向后倒去,賈飛雙足在對方胸膛一踢,倒飛而出。全場登時發出熱烈的掌聲來。
蕭云帆站在那鐵柵之中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問那大漢道:“那個瘦子用暗器傷人也不算犯規么?”
大漢道:“不算,只要將對方擊倒,可以不擇手段?!笔捲品珖@息道:“那這樣的打斗和野獸撕咬有何區別?”那大漢說道:“你們本就是奴隸,說的難聽些,連畜生都不如的?!笔捲品粗砩系溺備D苦笑道:“難道奴隸的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大漢道:“以前或許有奴隸可以做到,而現在恐怕很難了。”蕭云帆奇道:“為什么?”大漢道:“因為從奴隸要的成人之路已經沒幾條。那些 已經成為主人的奴隸們,自然不有更多人成為自己?!?
蕭云帆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當過奴隸的人就不想再做奴隸,而已經成為主人的人就要千百倍的阻止奴隸再成為主人。那樣的他們的權力會被削弱?!贝鬂h道:“你似乎很懂,可惜你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蕭云帆道:“那我總得去試試。你以前是丙級奴隸,現在是乙級的奴隸??梢姳壥强梢陨烈壹壍摹N蚁胍晕业谋绢I應該能做個甲級?!蹦谴鬂h發出怪笑說道:“你……你一個要死的人了,還說這些大話?”
蕭云帆沒有理他,只是嚼著那薄荷葉。一陣陣微微苦意透著清涼,仿佛讓他體內的某種東西得到了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