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霆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將章程的手機遞了過去,同時對章程使了一個眼色。
章程立刻會意,將自己帶來的保鏢帶走,快速撤出了老宅門口。
門口空地上,只剩下了靳城的幾個保鏢,依然警惕地站在靳城身邊。
“靳總既然專程找我要好好談談,那就現在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地方,同靳總商討沈若微的事情。”駱霆面無表情的將這件事一筆帶過,說話的時候,還薄涼的看了一眼押送車的方向,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好,”靳城也沒有追著這件事不松口的意思,見自己目的達成,便輕輕點了點頭,心平氣和的說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算了,接下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
兩個人暫時性達成了口頭目標。
一個小時以后,熱河市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向房間中,將整個房間,都照射出金色的光芒,深藍色的羊絨地毯上,似乎也鋪著厚厚一層金光一般。
靳城姿態慵懶的坐在落地窗旁邊的軟椅上,在透明的圓桌上,擺放著兩杯散著熱氣的咖啡,房間中的氛圍,似乎一片祥和。
靳城不緊不慢地從一旁拿出來一個文件袋,拿起來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推向了坐在他對面的駱霆面前,臉上保持著儒雅的笑容,輕笑著道,“駱總想要的證據,都在其中,只要駱總打開了,便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駱霆端坐在椅子上,兩手相握放在桌子上,冷凝了一眼被靳城推過來的文件袋,慢慢伸出手拿起來掃了一眼,然后再一次的放在桌子上,壓在手下,并沒有要立即打開的意思,而是抬眸直直的看向靳城,開口詢問了一句,“想必靳總都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么事情,靳總確定,要讓一個精神病人,當貴公司的股東嗎?靳總也真的是心大,不害怕出什么問題。”
他深知,靳城能來,自然是已經知道了沈若微的處境。
至于靳城是怎么知道的,駱霆輕輕轉動了一下手中白色的咖啡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聽著駱霆的提醒,靳城也依舊是笑的斯文,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犀利,“是不是精神病無所謂,更何況,相信比起來我,駱總應該更加明白,沈若微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有時候啊,精神病也不是駱總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可以到夏海市,再給她做一個全面的精神檢測,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了。”
駱霆神色一冷,“靳總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駱總應該很明白。”
駱霆不再言語,神色冷漠的看向了靳城。
靳城卻不看他,繼續道,“駱總,畢竟沈若微和您也有這么多年的感情在了,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是嗎?”
“靳總什么時候,竟然成了情感專家?”駱霆面無表情的看著靳城,低沉著聲音詢問道。
靳城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態度隨意地說,“我只不過是好心勸慰,駱總聽不聽到心里,都任憑駱總自己。我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帶走沈若微,至于駱總的感情生活,我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特意加重了‘不感興趣’這四個字。
駱霆抬眸冷凝著靳城,那雙黑色的雙眸中,不帶絲毫溫度,就像住著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
桌對面的靳城卻跟他成了鮮明對比,狹長的鳳眸里是一片溫潤的笑意,抬起手輕輕推動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鏡框,嘴角還掛著儒雅和善的微笑。
“靳總執意要帶著沈若微離開?”駱霆身上穿著手工精致的黑色西裝,下身配著黑色的西裝褲,一身黑色的西裝顯得禁欲又冷漠,筆直的坐在靳城的對面,沉聲詢問道。
“我覺得我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靳城坐在軟椅上,仍舊一臉微笑,這一次的目標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