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突然暴跳如雷,狂吼道“小瞎子,你憑什么冤枉我!”
我哇的就哭了,哭的委屈濤濤,肝腸寸斷。
玫姨陰諷她道“喲,縣主也是吃鬧羊花了?這般暴躁。”
皇后過來給我擦淚“哎喲喲,這幾天我們正擔心眼睛呢是不是!不會瞎不會瞎。善生,你不是回來探望妹妹的?怎么如此欺負她!”
阿秋跟著哭了“母親,是我欺負她,還是她欺負我。別的事也就算了,事關人命,還又是件丑案,何苦把我也拉下水。”
綁著頭的絲巾被取了下來,我睜了條眼縫,看見紫綢帕子在眼周點拭,心中頓時喜悅了“咦,看清楚些了,不那么混沌了。”
玫姨喜悅的一探頭,皇后笑道“那也不能摘掉絲巾,問過太醫了先。”于是重新給眼球上了藥,綁好了絲帶。
然后我對玫姨說道“姨姨,我那個梨花木的多寶匣里頭藏著塊血書帕子,你找出來給阿娘看。”
玫姨答應就去了,稍后便把這物什遞給了皇后。
這帕子不知各位是否還記得,是薛莫皟說從小珂尸首的衣服里找到的,上書了一段話,前面的已經不重要了,而后面半段囅然寫到——進士科開場在之后,將由此貓(甜甜貓)往考場送答案于考生李成蘊,此事并有吏部尚書協同配合。
皇后看罷,問我道“怎么這會子才給我?”
“因為當時我害怕叫您看見。”
“現在怎么又不怕了?這東西從哪兒得的?”
“是薛莫皟給我的。他說,小珂死的那一天夜里,人本來是吊死在延嘉殿后面的樹上的,他第一回搜出了這東西,并搬著尸身給挪了地方,挪到花園的一角去了。結果翌日清早小珂被發現的地方,卻是在承香殿后,還無緣無故多了個自己的骨笛。所以我分析,第二回挪動尸身的人,興許是善生。”
皇后凌厲問她道“是你么?”
我不知阿秋的表情是何,但她的聲勢弱了下來“我……這……”
皇后詰問道“支吾什么?現在都是自家人,還有何不好說的?”
阿秋聲音顫顫的“母親,那時候我還在文德殿上值,小珂的死,乃是由大皇子和他的騎射師傅……做下的……”
皇后聲音嚴肅“事與大皇子有關?可他年僅十一,身邊又不乏宮女,怎生的對別宮之人做出此舉?”
阿秋小聲“他就是莫名喜歡小珂,但小珂一心等著自己兄長中舉之后,能把她贖出宮去。后來大皇子知道她這個心思,就以其兄長考試名次相威脅。”
皇后問道“那后來呢?”
“因著母親當時初封為后,德妃心中嫉妒,又怕您日后誕下嫡子威脅了這長子的前程,二人更是逼迫著小珂與他們相謀……這丫頭,算是被逼死的。”
“為何你今日才說!”
阿秋連聲描補“原本是想著盡快告訴您的,可一直不得見。后來這人冷不丁死了,我就想著一死百了,畢竟他們并沒有捉到甚么關于您的實質把柄。至于這血帕子怎么出來的,我真的不知情,望母親明察。還有,今次這鬧羊花之事指到了德妃頭上,女兒心里難免不歡喜,也算是對前番她的惡意打算,來了個現世報。”
皇后哂笑道“死了一個小小宮女,就能牽扯出這么多人來。那方才菟兒給出的質疑,你是何說法?”
“女兒一介女流,哪里能搬到動一具死尸,何況還得給她掛樹上。”
我冷哼“你不是一直對薛莫皟心生怨懟么,有了個好時機嫁禍給他,怎會不把握。再說了,德妃母子共謀的時候,你當時是什么立場呀?哼哼,叫我猜猜,當時肯定自以為被阿娘拋棄了,說些什么不利于咱們的話也未可知。有血帕子為證,頂上的信息說不定是你的。”
阿秋嚶嚶的哭,不惜賭咒發誓“母親,我沒有。若我對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