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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幽州的徭役太多了,年年都有,幾乎一年到頭都在干活,也不知道燕王是怎么想的!”年輕男子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口氣。
“你改變不了什么的!”司馬季撩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理解就理解,不理解拉倒。
回去和幾個女人匯合,司馬季便談起剛剛的事情,楊馨抿嘴直笑道,“那夫君怎么看?”
“老百姓老實本分,心中滿是善良,是一件慶幸的事情。可身為王侯,不分場合的善良,就等于是對自己的國家犯罪。漢武帝不惜海內(nèi)虛耗,戶口減半,這就是要打敗匈奴的代價。”司馬季眼皮一翻哼哼道,“徭役還會年年征,不喜歡的話,可以去做流民,本王絕不攔著,但要是敢造反,回家之前剛在洛陽凌遲處死一個,覺得自己比齊萬年厲害的,大可以試試。”
燕王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普通百姓的人命在他眼中就是一錢不值,想要做事必然有犧牲品,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得上這個步伐,跟不上的他也不會多看哪怕一眼。
能提前發(fā)布一張告示,已經(jīng)很有良心了。他就是一聲不吭到時候現(xiàn)征,封國百姓不也得忍著么,有能耐就反抗,那到時候燕王就讓這些百姓認識認識,什么叫士族的本來面目。
下洛縣城,司馬季一眼觀之就十分不喜,不說是殘垣斷壁,一片破敗之相,卻也屬實一般,心中更是堅定了要把封國之內(nèi)的大小城池都好好規(guī)劃規(guī)劃。
這么想著的時候,楊馨秀眉微皺,出注意道,“上一批燕山大營的童子軍已經(jīng)回到民間許久,夫君不是一直想要找機會歷練一下么,此時正是一個好機會。一則征徭役可以見到民間疾苦,期間可以讓這些未及弱冠的少年認識到民間是什么樣子,第二用這些孩子監(jiān)督工程,以后用的時候便如指臂使,不是兩全其美?”
“嗯?”司馬季不住的點頭,輕聲道,“有道理,差點把那些大營的童子軍忘了,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多年來花了本王這么大的心血,現(xiàn)在也該回饋一下本王了。”
那五千童子軍加上第二批一共一萬人,可是他以后的中堅,確實應(yīng)該找機會用一用,從里面發(fā)現(xiàn)幾個可造之材更好,就算沒有,受訓(xùn)過的童子軍也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勢力,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要不是楊馨提醒,司馬季真有可能忘記了。
“夫君要是覺得沒問題,什么時候把他們召回?”楊馨循循善誘道,“應(yīng)該不會太晚。”
“不過也不用太早,為夫要保證自己可以安靜的待在薊城。”司馬季眉毛一挑,滿含深意的道,“不然,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皇嫂想起來,抓壯丁這種事情,為父抓別人的時候心情舒暢,落到自己身上心情就不是很美麗了。”
現(xiàn)在他都記得押送糧草被抓住掛帥出征的事情,雖說他本人并不在乎被關(guān)中豪強痛恨,可要是有這個時間增加自己的實力多好?時間一天天過去,太子每天都在長大,說不定什么時候那場注定你死我活的斗爭就開始了,要是到時候自己還準備好,什么宏圖大志都得說再見。
就在此時,前方不遠處出現(xiàn)嘈雜之聲,是兩個人在打架,司馬季剛剛抬頭還沒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前方就已經(jīng)打了起來,幾個護衛(wèi)就要出面,司馬季伸手阻攔低聲道,“保護幾位夫人要緊,空手搏斗,不會出人命的。”
于是便饒有興趣的觀望起來,自己的封國有人當街打架,王侯就躲在一邊看著,相信說出去肯定沒人信,可他就真真切切的發(fā)生了。打架的兩人一高一矮,屬于那種強弱明顯的對比。
比較壯士的男子一伸手,已攥住另一人的右臂,順勢巧勁一拉一抖,登時又將右臂抖脫了臼。他毫不遲滯,身形下沉,一腳掃在對手左小腿上,于是對手整個人往前便栽,激起一陣塵土飛揚。整場打斗不過在片刻之間便已結(jié)束。
但是沒有人一個出聲說還沒看過癮。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