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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距離洛陽并不遠,一些消息知之甚詳,盧志聞言沉吟一下總結道,“以目前齊王的處境,可有五大弊端,一是安不慮危,耽于酒色,享樂過度;二是沒有彌補宗室之間的仇隙,反加劇裂痕;三是如今各鎮(zhèn)有擁兵自重之態(tài),齊王沒有及時處理;四是趙王篡位之時,齊王招集天下共討逆臣,大亂之后人勞窮苦,齊王卻沒有賑濟災民;五是齊王當初與追隨者歃血而盟,本該賞不逾時,如今卻食言,遲遲不兌現(xiàn)。”
“相反殿下則躲避了這些禍端,謙讓有加,退回長安,替兄長守靈,皆是令百姓稱贊之舉,以這個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齊王失去眾心已經(jīng)不遠。”盧志說到這頓了一下,眼睛瞇起來像是在思討,最后道,“然而殿下,以臣下只見,最為著急的并非是殿下你,長沙王可不像是表面上的謙和,就憑當日祭祖的時候那番話,長沙王就不是等閑之輩,至于在外的藩王?”
“在外的藩王?司馬季?司馬繇?他們兩個是齊王的死黨,還是其他誰?”司馬穎急切的追問道,其他藩王的意見是很重要的,從表面上來看,燕王東安王都是齊王那邊的人,不由得司馬穎不著急。
“燕王、東安王固然受到了齊王的恩澤,可東安王在十年前就是衛(wèi)將軍,官銜品級還在當時的齊王之上,燕王繼位之初就是鎮(zhèn)東大將軍,可謂很高,深受賈后信任,先后掛帥南征、東征。目前的拉攏是不會讓兩人效命的,再者燕王在幽州,東安王在徐州,中間隔著河間、范陽二王,遠水接不了近渴,對洛陽的局勢就算不一無所知,也無法快速的判斷局勢。”盧志輕攆著胡須道,“最為野心勃勃之輩,是鎮(zhèn)守鄴城的河間王。”
“司馬?坐擁鄴城大軍十五萬,并州王浚是他一手舉薦的,從西面和南面都圍住了燕王,燕王并非是愚笨之人,但幽州并非大軍鎮(zhèn),燕王雖然一再的大興土木擴建薊城大軍,可時間尚短。”盧志把領兵的諸王挨個點名說了一圈,最后斷然道,“河間王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殿下大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等待其他藩王上門求援。”
“好,本王就坐看齊王倒臺,到時候親提二十萬大軍定鼎天下。”司馬穎咬著牙道。
“以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司馬?占冀、兗二州,舉薦王浚為并州刺史。司馬穎占益州、秦州、梁州和寧州。夫君統(tǒng)領幽州平州、司馬繇占徐州、司馬歆占荊州、范陽王司馬?在豫州、齊王則執(zhí)掌中樞,名義上對齊王聽令的,可算夫君一個,東安王司馬繇一個,新野王司馬歆一個,范陽王司馬?一個。”楊馨掐著手指一個個的數(shù)落道,“只有揚州和廣州算是不在宗室手中。”
“還有占州,剛建州也別把它忘了。為夫和東安王、范陽王只是聽從中樞的安排,不能算是齊王一黨。只不過在司馬穎和司馬?可能不這么認為。”司馬季放下手中的毛筆,瞄了楊馨一眼慢吞吞的道,“夫人漏算了一個,還有一黨你看不出來么?”
“誰?難道是長沙王?可他一沒有回到封國,二只是左軍將軍,仰齊王之鼻息,應該算不上一黨吧。”楊馨說的很對,司馬?v目前算不上是一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楚王還活著的時候了。
除卻齊王占據(jù)中樞名義上指揮得動的司馬季、司馬?和司馬繇。司馬穎統(tǒng)領四州之地,司馬?也對冀兗并三州掌控,兩人可以說是權勢滔天,大晉二十州,兩人手中就有七個。而且都是重要的大州,人口密集、戰(zhàn)略要沖的地方。
“長沙王確實是仰人鼻息沒錯,為夫說的也不是他,而是河套之戰(zhàn)之后,轄區(qū)大大擴大的雍州,雍州刺史現(xiàn)在的新蔡公司馬騰,他的兄長是東海王司馬越,別小看東海王,這個藩王可不像表面上這么安分。”司馬季輕哼一聲笑道,“要說等待時機么,為夫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話說回來,為夫從參加討伐司馬倫之后,確實也藏不住了。”
就如同中國把島國的經(jīng)濟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