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驚掉一種將校下巴的消息傳來,圖斯城內的波斯貴族表示不是不可以談。司馬季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意思本王又猜對了。燕王對階級的認識遠遠超過這些平民出生的將領,就是這么真實。
現在的關鍵之處就是,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司馬季都要入城,慕容翰領著一眾鮮卑、女真仆從軍在呼羅珊到處劫掠,劫掠出來的財富當然歸參戰的各軍所有。司馬季也不好意思往回要,那這樣來說肯定會出現問題的,自己的本部人馬要是財富匹配不上,這不利于內部的團結,本身大軍就由晉人和胡人兩部分組成,身在異國他鄉要是有分裂趨勢,這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
慕容翰先大敗古爾德的呼羅珊大軍,然后開始大舉西進,先掃清了古爾德的殘余波斯兵馬,緊接著殺入呼羅珊的西部,先收拾了少量當地抵抗的兵馬,再開始轉向東南朝著司馬季這邊匯合,沿途進行了暴風驟雨般的進攻。現在已已經距離圖斯城不遠了。
再三強調了保證波斯貴族人生安全,絕對不出爾反爾之后,司馬季挨著五千龍雀營入城,其中的細微操作就不再累述,至少燕王沒碰見阿薩辛。
比起司馬季一副總有刁民向害本王的樣子,波斯貴族的樣子也沒有強多少。一旦打起來玉石俱焚,他們已經知道了古爾德兵敗的消息,還不知道帝都的大軍什么時候到。斷水斷糧已經多日,也沒有堅持下去的本錢了,城外的糧食都在司馬季手中,水源還出現了問題,現在人家親身進來談,他們當然是萬分愿意。
當然波斯貴族的誠意就是,粟特王正好躲在了圖斯城當中,現在他的首級就在司馬季的面前,還有粟特王逃亡之后攜帶的財寶。
“粟特王抵抗晉軍,乃是十惡不赦,自然不必多說。”司馬季沉吟了一下,看向城中最為恢弘的建筑,不出意外那就是襖教的神廟,不慌不忙的道,“本王有一個妻是波斯人,叫帕爾米斯,總是和本王提及波斯的繁華,思鄉心切,只不過這次沒有來。本王想要緩解她這種思念,想要帶一些財……襖教的信物回去。”
實際上圖斯城的襖教神廟,已經被龍雀營兵馬封鎖住,美其名曰燕王想要感受一下波斯文化的博大精深。司馬季在這點上撒歡了,帕爾米斯并不是他唯一一個波斯女人,燕王民族融合過的波斯美女也不多,不到一百人。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司馬季想要提什么理由都是非常正常的,畢竟圖斯城的大門還開著,為了聊表誠意,城外大軍正在列陣等候,這才是他表達誠意入城的堅強后盾。
就在這時候,城外的探馬入城匯報,在司馬季的耳邊耳語一番,司馬季目光微微一變,笑呵呵的看著這些波斯貴族道,“擊敗古爾德的將軍已經到了,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要見一面呢,畢竟對自己的對手人都有一種好奇的心態,這非常正常。”
聽著像是打招呼,其實也是一種暗藏的威脅,至少在呼羅珊,抵抗勢力幾乎是被一掃而空了,不算圖斯城的話,司馬季說呼羅珊姓晉也是完全可以的。
這些波斯貴族面面相視,這種威脅他們怎么會聽不出來,只能故作不知含糊過去。至于充滿了財富的襖教神廟,他們自然是保不住了。
“能夠活著就行了,想想亞歷山大東征的時候,他可根本沒有給大流士一條活路。本王并不是貪心的人,不是還讓你們活著呢么?這話雖然說的難聽一點,但普通波斯百姓聽不懂,你們這些貴族還聽不懂么?”司馬季推心置腹的開口道,“再者,你們呼羅珊的貴族和帝都的貴族是一條心么?這個問題只有你們心里清楚,為何帝都的波斯大軍還沒來?”
殺人還要誅心,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司馬季很直白的告訴對方,不要以為本王遠道而來,就不知道你們波斯帝國的情況。前幾年的大晉帝國就是這個政治環境,這種帝國內部的結構,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