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虎又揍了莫文吉,干凈利落的,毫不留情的,極其挫傷莫文吉自尊的方式。
我們或許不應該用“又”字?因為前一次好像響虎覺得惡心,始終沒把拳頭送到莫文吉的身上。
我們并不知道響虎到底就這個問題有沒有征集過雅可可的意見,估計是沒有,他應該不敢。
他無法想象雅可可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的雙手的樣子,那很可能是一個可以構成永久的心理陰影,在雅可可這樣固執的孩子身上。
響虎想瞞過去,并決定長痛不如短痛,趕緊了結這段事情,否則在雅可可得知這件事后他再不得不做了結的時候那才叫做悲劇。
所以莫文吉再次邀戰的時候,他沒有再找什么奇怪的借口推脫,而是爽快的答應了起來。
他雞賊的在賽前準備的時候切斷了雙手所有的感應觸頭,這樣他的雙手只能做出緊握住拳頭的樣子。
這樣萬一雅可可知道的話他可以推脫那一刻那兩只拳頭猶如綁在手臂上的武器,其實他的感官并沒有直接與莫文吉接觸。
莫文吉在現代機體格斗看來滿是漏洞的格斗技,在響虎不相讓的情況下,實在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唯一艱難的是,響虎只想用那兩只沒有感知的拳頭接觸莫文吉的機體,這給比拼增加了一點難度,但勝利仍舊稱得上干凈利落。
然而出乎響虎意料的,莫文吉并沒有爽到暈厥的表現,相反莫文吉一邊勉強做出欣慰的姿態微笑著,一邊似乎在拼命隱藏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在響虎看來,如果坐實莫文吉受虐狂的身份,他會因為被干凈利落實力相差極大的擊倒而喪失興趣,大抵是因為短時間內感受極大的快樂,超過了他的承受極限。
所以他才會拒絕跟這樣的對手繼續交手。
但莫文吉的樣子讓他覺得,傳聞可能有誤,莫文吉大概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受虐狂。
傳聞這種東西,本來無誤的就跟彩票中頭獎一樣難得,大抵就是大家都知道存在,卻極少有人見到過。
響虎本來以為這次是倒霉的中了頭獎的,但他現在知道不是了。
“怎么了?”響虎顧不上趕緊去接上自己雙手的神經傳感,湊上去問了一句。
“上次我跟你打還能略占上風呢。”莫文吉努力想表現出自己對響虎實力提升的欣慰,他心里的確有這樣的感覺,只是那并不是占據主導地位的情緒,
他仍舊忍不住流露出一些難過的表情“而這么短的時間里,你就已經能對我打出碾壓式的勝利了。”
那種難過又欣慰的表情,有點類似于一個老父親看到自己出人頭地的孩子,一面自豪與欣慰于孩子的有出息,一面又突然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衰老了。
自己的一生,就這么一事無成碌碌無為的過去了。
那種欣慰是如此真實,真實到讓自己覺得悲哀是那么渺小與卑劣,你想掩藏這種悲哀與悲傷,想去裝出一個無私而真實為孩子感到高興的父親的模樣,但笑著笑著就笑出眼淚了。
人們只會感受到你的欣慰和興奮,會認為你只是激動而興奮的淚水,誰顧得上去體會你眼淚里的那些卑微的悲哀?連你自己都不愿去面對和承認這些悲傷的情緒。
莫文吉并不是響虎的老父親,我們只是說,他那種欣慰與悲哀攪拌混雜的情緒類似于這種感覺,而并非全是。
至少,莫文吉的悲哀更加深厚而且明顯,而在那些勉強的微笑襯托中愈加的刺目而且深刻。
響虎也不是某個在這一刻以為父親只是為自己高興的傻兒子,所以他并不是不知所措的面對父親的淚水,而是暗自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吐槽
我說老板,如果不是誤會,我上一次就能這么干掉你好么?你不要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