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寧府門前停下,寧府司閽很是熱絡地迎了上來。
陸狂發(fā)將韁繩交給迎上來的人,自己在一旁候著,等著車上的人下來。天底下能讓十三魁首之一——狂獅陸狂發(fā)心甘情愿候著的人不多。可馬車上的人足夠有這個資格,因為馬車上是陸狂發(fā)最寶貝的孫女——陸榆。
陸榆被陸狂發(fā)從馬車上攙下來,而跟在陸榆身后的陸枍卻沒這個待遇。陸枍撇了撇嘴,對于自己爺爺?shù)钠模缫呀?jīng)習慣。
陸枍跳下馬車,他的右手上了夾板,裹纏著紗布,固定在了脖子上,看上去應該是受了傷。不過,他的雙腿還是挺靈便的。“哎呀,好久沒來寧伯伯這里了。”陸枍望著寧府的匾額。
“得了吧,你跟我來,可不是為了見寧伯伯來的吧?”陸榆在一旁揶揄道。
陸枍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走吧。小兔崽子。”陸狂發(fā)拍了一下陸枍的腦袋。還沒等陸枍邁開腳步,陸狂發(fā)就帶著陸榆進門去了。
陸狂發(fā)每過三月就要帶著陸榆來一次寧府,所以對于寧府十分熟悉。不用寧府奴仆引路,徑直就去了會客廳。門房早已將消息傳了進來,陸狂發(fā)這等貴客,自然是寧席白親自迎了出來。
“寧老弟,有禮了。”陸狂發(fā)見寧席白現(xiàn)身,打了個招呼。
“陸老哥。”寧席白連忙還禮。
這兩人之間的關系,若是說起來。寧席白與陸狂發(fā)的兒子陸峣是同一輩的。嚴格地算,陸狂發(fā)應是寧席白的伯叔這一輩。但是陸狂發(fā)覺得自己稱寧席白為侄兒,多少有些占人便宜之嫌,再加上他行事大方,不太計較這些,所以約定了老哥老弟這么叫著。至于陸峣遇到寧席白,那就再按他們的輩分去算。他也懶得去管。
寧席白一看陸狂發(fā)身邊還有陸榆陸枍,有些奇怪。于是他說道“還請問今日前來,所謂何事?難道是榆兒身上的陰脈又發(fā)作了嘛?”說著,他把目光落在了陸榆身上。可此時的陸榆面色雖然算不上紅潤,但是也絕非陰脈發(fā)作時的青紫。
陸榆見寧席白打量著她,上前說道“寧伯伯,我想知桐啦,所以來看看她。”
寧席白聽到她提起寧知桐,面露愧色道“陸老哥,之前我不知道小女竟然向你提了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無禮了。在此,我僅替頑劣小女向陸老哥賠罪啦。”
寧席白口中的賠罪,是指寧知桐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請求陸狂發(fā)給了李沐《迎風御氣訣》,還有幫李沐疏通經(jīng)脈這兩件事。
陸狂發(fā)笑了笑,連忙擺手道“知桐丫頭我也寶貝得緊,別說只是這兩件事了。就是再多一些又何妨?”陸狂發(fā)說得倒也是實話。寧知桐雖然調(diào)皮了些,但是比起自家孫女陸榆多了那股子活潑勁。而兩人自小就是閨中好友,陸狂發(fā)也挺喜歡這個小丫頭。所以寧知桐軟磨硬泡黏過來的時候,陸狂發(fā)又怎么會拒絕?
“陸老哥可千萬別這么說,都是孩子她娘給慣的,要是換了我來管教,唉,定然要向榆兒那樣乖巧才喜人啊。”寧席白搖著頭嘆氣。
陸榆卻在一旁笑道“寧伯伯可別這么說知桐,要是被她知道啦,指不定又要發(fā)多大脾氣呢。”
寧席白以手撫額,大感頭痛。
“對了,寧伯伯,我可以去看知桐嘛?還有我小弟陸枍也一道想見見知桐。”陸榆繼續(xù)說道。
寧席白看了看陸狂發(fā),又看了看陸榆和陸枍,搖頭道“也罷,反正也關了她一個多月,應該也知道教訓了。”
“啊?寧伯伯你當真關了她一個多月啊?”陸榆驚訝道。
寧席白佯怒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叫她這么膽大包天,竟敢偷了武學院邀請給那李沐,這原本是給我那知言侄兒的。幸好我那侄兒武功本就扎實,雖然沒有邀請函,但還是如愿進了武學院。否則啊,可不僅僅是禁足那么簡單了。”他說完這話,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