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也應該知道教訓了,今天趁著你們來,不如就讓她出來吧。”
“那敢情好。”陸榆捂嘴笑道。
于是寧席白親自帶路,來到了寧知桐居住的院子。院子門前掛了一個銅鎖,而鑰匙正是在寧席白手里。
寧席白一邊用鑰匙開鎖,一邊繼續說道“關了她也不消停,一會絕食,一會裝病,一會翻墻,一會自盡什么的。要不是我配備了足夠的人手,日日夜夜寸步不離地看著她,恐怕她早就逃了出去。”
四人進了院子,陸榆和陸枍可能不知道,但是陸狂發卻感覺到有不少人藏在暗處。看來寧席白為了讓寧知桐禁足,也是下足了功夫啊。
寧知桐的小院名叫梧桐院,里面種了一棵大大的梧桐。梧桐樹下,則是一小片花圃,這花圃里面是寧知桐自己種得稀稀拉拉的花花草草。陸榆記得原本寧知桐對這些花花草草很是上心,但是現在來看,大概是她被禁足心情不爽,連花草也沒心思去打理了。
想到這里,陸榆推開了寧大小姐的房門。
“出去,梅姨,我還不想起床。”寧知桐懶洋洋地聲音從內傳來。
陸榆走進屋,看到寧知桐側著身子躺在她的抬步雕花床上。日上三竿,寧大小姐竟然還沒有起床。于是陸榆輕咳一聲,說道“不起就不起吧。”
床上的寧知桐原本是背對著門口,聽到陸榆的聲音,寧知桐一下就爬了起來。“咦?怎么是小榆!”她驚喜地說道。
陸榆笑著說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啊?”
“太好啦!”寧知桐開心地叫著,從床上下來,也不管自己只穿著褻衣,沖過來一把抱住了陸榆。
“小榆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我都快瘋掉了啊!”寧知桐向陸榆抱怨道。
一旁的寧席白臉色一板,說道“哼,看來,還沒有反省夠啊。”
寧知桐腮幫子一鼓,氣呼呼地想說些什么。陸榆連忙暗自拉住了她,她在寧知桐耳邊說道“知了,我帶著爺爺來才讓你爹答應放你出來,你可千萬別再惹他生氣了。”
寧知桐向來聽陸榆的,她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之前禁足的郁悶生活,她權衡了一下,還是把要發的火氣收了下去。
陸榆見狀,站起來向著門口站著的三人說道“爺爺,寧伯伯,還有老弟。女兒家要換身衣衫,麻煩你們男人回避一下。”
寧席白瞪了寧知桐一眼,走了出去。陸狂發看著他的模樣,搖了搖頭,也跟樂出去。倒是陸枍還站在原地。“姐,我比你小,童貞尚在,不算是男人,所以我能留下咩?”
陸榆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不怕你知桐妹妹生氣,讓你這輩子都當不了男人?”
“別介啊。”陸枍還想死纏爛打,卻是被陸榆推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了寧知桐和陸榆兩人。寧知桐在穿衣,而陸榆在一旁幫她。
“知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陸榆幫寧知桐挑著裙子,口中卻是說道,“是關于李沐的。”
一聽到李沐二字,寧知桐頓時來了精神。不過,她嘴上卻是說道“這個沒良心的,去了武學院之后,竟然連封信也不寄來,一點音訊也沒有。真是過分。”
陸榆聽得寧知桐抱怨,手中一頓。“知桐,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寄信來,但是我知道哪怕他寄來了,你也不會收到。因為……”陸榆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什么?”寧知桐轉過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陸榆心道,你不知道李沐的消息,那肯定是沒有看過我寫來的信。我的信沒有交到你手里,定然是有人不想然你知道李沐的消息。可寧府除了你爹之外,又有誰阻攔你得到消息?
陸榆心中無比通透,但是話道嘴邊卻是轉了話鋒。“因為他這么短的時間,能找誰捎信回來啊?”
“哈哈,也是。”寧知桐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