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柴府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柴府各處都裝點上了紅色綢緞。燈籠掛起,映照著院中的桌椅。即使天色已經(jīng)完黑了下來,婢女下人們都還在不停地忙碌著。
管家四處走動查看,做著最后的檢查。畢竟明日就是自家少爺大婚的日子,屆時,四方賓客云集,可容不得半點差錯。迎客收禮,酒水茶點,每一項都早就被大管家指派好了分工,這是他們必須要上心的事情。
至于明日婚禮的正主,在延祥城擁有極好聲名的柴家大少——柴牧榮,正在他爹的書房中。柴家家主柴閣是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他的書房布置的十分有條理。所有的東西都被擺在各自的位置上。
柴閣坐在書桌后,而柴牧榮則站在書桌之前。
“明日,就是你大喜之日了。雖說你早已行了冠禮,但是男人,有了家室才能真正算是成了男人。”柴閣告誡著柴牧榮。
柴牧榮的打扮顯得他十分干練。他身量不太高,但這并沒有影響到他的氣度。事實上,柴牧榮很好地繼承了他母親的容貌。對于明天的婚禮,他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正因為你現(xiàn)在是男人了,所以有些事情就必須要讓你知曉了。”柴閣看著自己的兒子,對于自己的兒子,他一直都感到驕傲。柴閣笑了一下,說道“不用拘謹(jǐn),就是父子之間的閑聊。”
“嗯,父親請講。”柴牧榮說道。
“和倪家的這件婚事,是為父和你母親拿主意定下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將來是要主掌柴家的。你的婚事,會關(guān)系到柴家的興衰。”柴閣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他抬眼看了自己的兒子,“之前有過關(guān)系的女子,你婚后可以和她們來往,但是你要明白誰是你的正妻。輕重緩急,你要分清楚。”
聽到這句話,柴牧榮有些吃驚。是的,身為柴家大少,他也并不是真的如外界傳聞一般那么潔身自好。富貴人家的少爺,到了二十歲還沒有嘗過女子滋味,在這世間大概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為了維護(hù)他的形象,這些事情,他都很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沒想到這些事情,并沒有逃過他父親的眼睛。
然而柴牧榮很快就釋然了。自己家雖然不及寧家在勝州的勢力,但是在黃竹郡,特別是延祥城,柴家的掌控力可以說是無人能比。甚至連寧家都無法比擬。
柴牧榮沒有說話,因為這些事情,他的確并不需要在意。
柴閣也只是提了一句,并沒有深究。他接著說道“其實,為父在前年也曾經(jīng)計劃過,能讓柴家真正騰飛的正妻,應(yīng)該是寧家的大小姐寧知桐。”
“寧家啊……”柴牧榮微微皺眉,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來。可謂是天下第一大家的寧家。寧陸王李,只需要一個姓,就能讓人想起那個家族的存在。作為同勝州的家族,柴牧榮完明白寧家的強大之處。而比起寧家,柴家的實力還差得遠(yuǎn)。如果真的能娶到寧知桐為妻,那么有寧家這個強大的親家,柴家何愁不能興旺?
看到自己兒子的苦笑,柴閣也笑了一下,“可惜,那十三魁首之一的寧家主以年幼這個借口拒絕了。不過,后來我聽說,連奉州王家上門提親,也被拒絕了。這個寧席白,難道還想以后把寧家留給自己的女兒掌管?”
“女子掌權(quán)?這似乎有些違背禮法。”柴牧榮說道。
柴閣擺了擺手,“寧家與我們柴家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是商人,更是江湖人。你看看家中的那幾位門客便知道了。禮法這種事,江湖人向來是不看重的。”
“的確。”柴牧榮應(yīng)聲道。
“寧知桐的想法,我不得而知。但是你與那寧知言交好,總歸不會錯到哪里去。他是寧席白兄長的兒子,我倒是覺得,寧家以后落到他手里的可能性更大。”柴閣繼續(xù)說道,“最近有消息說,寧席白在漓州受了重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