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星兒成婚之后,你們就代表我們柴家去探望一下吧。我們在勝州,寧家就是繞不去的坎。這點你要記住。只要寧家沒有垮,那么我們柴家就不可以表露其他的心思?!?
“是,孩兒謹記?!辈衲翗s一臉鄭重地說道。
柴閣嘆了一口氣,打開另一個話頭,“至于你姚伯伯一家的事……”
柴牧榮知道自家父親是想起了他的至交好友,姚儒林。他們二人自年少起就是朋友,情誼深厚。不過那時柴家已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富庶之家,而姚家還甚是貧寒。他們二人能夠成為朋友,也算是一個意外。后來,自家父親繼承了柴家家業,而姚儒林則是去往霖州闖蕩。多年之后,他倒是闖出了不少的名堂。姚家在霖州算不上大家,但是也算是一個有名的商號。
這些往事,父親經常提起,所以柴牧榮完了解。
自他記事起,每年年底,姚儒林都會帶著妻兒來拜訪。每當那個時候,父親也會很高興地與舊友相聚。而柴牧榮自己與姚儒林的兒子姚少言也算是自幼就結識的。姚少言成婚的時候,柴牧榮還跟著自己的父親一同前去祝賀了。不過自己的婚禮,他們卻沒有辦法來參加了。
三個月前,柴閣親自寫了一封信,告知姚儒林自己的兒子也將要成婚,并邀請姚儒林一家都來參加婚禮。姚儒林很快也回了一封書信,提前祝賀,并言明會準備一份大禮作為賀禮。
而后,兩個月前,柴閣無意間聽聞了從北方來的消息,說霖州姚家的商隊得到了星淚。聽到這個消息,柴閣寫信提醒姚儒林要小心,并且讓姚儒林提早來勝州,即是參加婚禮,亦是避難。
這封信,就是李沐他們在姚少言包裹之中發現的那封信。
可惜,這封信并沒有得到回信,因為姚家已經遭到大難。根據北方傳來的消息,姚家被人滅門。柴閣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將自己關在房中,砸爛了房間里所有的東西。柴牧榮記得,那是自己父親第一次發這么大的怒火。
哪怕是到了今天,提起姚儒林,柴閣還是有些悲傷。“我會一直追查下去,赤鯊幫也好,北地財神也好,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還是不能放棄。你姚伯伯對你的婚事也是十分上心。他雖然不在了,但是他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賀禮。這禮在一個月之前就到了,我沒有心思去打開它,就放在庫房里。那也算是你姚伯伯的遺物,不管是什么,你都要收藏好。”
“是。”柴牧榮答應道。
柴閣站起身,他走到柴牧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終將會老去的,以后,這擔子,你要好好擔起來?!?
“好?!辈衲翗s如此說道。
柴閣說道“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有你忙的?!闭f完,他揮了揮手。柴牧榮起身離開。
望著被映照成一片紅色光芒的院落,柴牧榮有些恍惚的感覺,仿佛眼前的不是吉慶的紅,反倒帶著幾分肅殺之意。他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謬想法打消。他打了個哈欠,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明日還要去迎親,雖然新娘早已到了延祥城,但是迎親這個步驟,還是要去做的。
天色徹底暗了下去,李沐謝過主人家的好意,關上了門。這是一件不算大的舊屋,屋子的主人是延祥縣城里土生土長的人,這間屋子是祖宅,空著一間。最近城里柴家包下了所有的客房,以至于外來的客人都只能找民居來租住。
不過,就算是這樣,城里房間也十分緊張。
“也就是說,我們三個人得擠一個房間?!币追泊罄靥稍诖采?,用一種無奈地語氣說道。
李沐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樣可沒有一點點擠的意思啊。起開吧。床給沈璃。”
“嘿,我說,有你這么偏袒著你老婆的么?”易凡佯怒道。
沈璃回罵道“偏袒老婆怎么了?這不是應該的么?”
李沐在一旁以手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