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纖瘦的手腕上,是被繩索勒出來的道道血痕。李沐冷漠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巫族是怎么對待獵物的。但是,這不是對待人的方式吧。”
女蘿看著沈璃的手腕和脖子,這樣的束縛方式,乃是巫族對罪人的懲罰方式。繩子是特質(zhì)的獸皮繩,夾雜了淺樺樹的樹皮,很是粗糲,很容易磨破皮膚。而皮膚破裂之后,淺樺樹的汁液卻會刺激傷口,讓傷口變得奇癢無比。那種又痛又麻的感覺,女蘿也曾親身體驗過。
不過,她可不是罪人,她只是在調(diào)制別的藥物時,不小心讓淺樺樹木的汁液濺到了手上的傷口。頓時那種如同螞蟻啃食一般的癢癢,讓女蘿難以忍受。
眼前這個女子看上去只比自己大了一兩歲,但是她脖子上,手腕上,都是這樣的傷口,可想而知,她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
李沐將沈璃的手塞回毯子里,小心為她蓋好毛毯。“對了,我還沒有為你介紹呢。她叫沈璃。是我的同伴。”李沐目光望著沈璃,然后微微停頓了一下,“很重要的同伴。所以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心情。”
女蘿將小黑虎放在地上,伸手在她隨身的小布包之中翻找著什么。不多時,她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瓷瓶之上是滿滿的小花,她將瓷瓶遞給了李沐,說道“這里面是可以愈合祛疤的藥,你給她涂一點吧。”
李沐接過,道了聲謝。他從瓷瓶之中倒出了一些藥液,伸手用手掌涂抹開。手掌之上頓時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另外還有清香傳來。他小心翼翼地在沈璃的傷口之上涂抹著。
女蘿拿回瓷瓶,臉上閃過一絲肉痛的表情。這可是她娘親交給她的秘方,配制起來也十分困難。若不是看沈璃太過可憐,她也不會拿出來給李沐。她將瓷瓶小心收好,然后伸手將在地上撒歡的小黑虎提了起來。“我?guī)阕叱霾贿h(yuǎn),若是他們找過來,你該怎么辦?”
李沐看著她,又抬頭看了看樹葉遮蔽的天空。“找到又如何?我可不是理虧的人。”他收回目光,看著女蘿,“我暫時的躲避,只是為了稍稍休息一下。待我緩過神,我又何懼之有?不過……若是你覺得我會牽連到春山部,那么我也可以退讓。畢竟女蘿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女蘿迎著李沐的目光,說道“亂山部這么對待你的朋友,是他們的不對。不過,殺人……”
女蘿的話還沒說完,就從一旁傳來藍(lán)硯的聲音,“殺人是怎么回事?”女蘿一怔,李沐循聲而望。藍(lán)硯在樹林間現(xiàn)身。在他身后,則是涇渭分明的春山部亂山部兩個部族的人。
以阿納為首的亂山部族人看到李沐,立刻鼓噪起來。藍(lán)硯伸手將他們的激動壓了下來,他對著女蘿招了招手,“蘿蘿,過來。”
女蘿聽到回答,顯得有些躊躇。李沐小心地將沈璃放在一旁地上,一只手握著劍,另一只手撐著樹木站了起來。“女蘿姑娘,你若走了,我說的話,可就沒人聽了。至少,讓我知道你藍(lán)叔叔的態(tài)度。”
女蘿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停下了腳步。
藍(lán)硯聽到女蘿的話,不置可否。他問道“李沐,殺人一事,是怎么回事?”女蘿幫忙翻譯了這句話。李沐聽完之后,指著地上的沈璃,“亂山部族,這么對待我的同伴,又是怎么一回事?”
亂山部族之中也是有會中原話的人,那人立刻跳出來怒斥道“身為盜竊劍域之劍的罪人,我們沒有讓他活著,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
李沐聽了這話,伸手拔出自己的響雷劍,舉在自己身前。“罪人?仙墓關(guān)閉二十多年,原因是你們亂山部族出了叛徒,引狼入室。相比之下,到底誰才是罪人?”李沐說的話,如同一根尖刺,直刺亂山部族的痛處。還不等他們反駁,李沐又說道“這二十多年,你們進不去仙墓,四部的聯(lián)合試煉也都停止。可以說,仙墓完是荒廢的。我們身為外來人,又不了解巫族事由,見到其中利劍,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