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喜,不是人之常情么?”
“放屁!”亂山部族之中又有一人跳了出來,這個人正是之前跟在阿納身后,高吼血債血償的濂享。他長得粗俗,而這一句粗俗的中原話,他說得也是極其地道。
聽到這話,李沐沒來由地想起易凡。這種罵戰,才是他擅長的啊。他瞇起了眼睛,學著易凡的樣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放你娘的狗屁?!边@話比起濂享得更是粗俗,不過配著李沐那陰陽怪氣的語調,更加讓人生氣。
濂享的鼻翼快速煽動了幾下,這是他快壓制不住自己火氣的征兆。阿納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人上去拉住了濂享。畢竟現在有藍硯在,憑借自己的地位,不能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
這個時候,先前那個跳出來反駁李沐的人又出聲道“你入空屋,沒有見人,你就可以拿屋子里面的東西么?這種行為,與盜竊有什么分別?”
李沐笑道“空屋是指暫時沒人的屋子,可不是被主人的兄弟勾結外人洗劫過,還被鎖上二十多年的無主之地。再者,仙墓對于你們是空屋,對于我們外來人來說,這不過是一處墓葬。陽宅和冥府,你可不要搞錯了?!?
那人又道“那么盜墓,便是名正言順的?據我所知,中原的盜墓賊,也沒有什么好下場吧?”
“是啊,盜墓是不對的。”李沐竟然是同意了他的觀點。
那人一愣,以為李沐詞窮。他便乘勝追擊,“既然盜墓是不對的,你和她都持有墓中之物,那么你們二人就是犯了盜墓之罪的罪人!”他這話說完,身后的濂享叫道“華爍,說得好!”
華爍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李沐。“既然知罪,還不認罪?”
“認罪?你在說什么???”李沐仿佛完聽不懂華爍的話。
華爍伸手直指李沐,“技不如人,便要使流氓手段么?”
李沐聳了聳肩,“看起來,我和你說了那么久,你還是沒有明白。拿走別人不允許你拿的,才叫偷盜。這是我們《大贠律》上面的定義。不管你們視仙墓為陽宅還是冥府,都是巫族先人留下的遺產,若是我們得到此處后人的首肯。那么,又如何能算得上偷盜?”
“后人?仙墓乃是仙人長眠之所,更是巫族的財富,何人敢自稱仙墓的后人?”華爍厲聲喝問。
李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在言語之中繞這么大一個圈,就是為了引他入套?!澳阋舱f了是巫族的財富,那么我們得到春山部族長的首肯,同意我們持有劍域之劍,自然也算不上偷盜之罪?!?
“巫族四部,他春山部族族長他又有什么資格自作主張?”華爍想也沒想就說了這么一句。說完,他自己也猛然醒悟,暗叫一聲,“糟糕?!?
一旁的藍硯原本聽著女蘿的翻譯,對于兩人的唇槍舌劍,藍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當他聽到女蘿說了最后一句,他立刻將目光看向了華爍。畢竟華爍的話語事關族長,藍硯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華爍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巫族四部同體。若說要處置仙墓之中的東西,必須要四部族長一致同意才對。”
“閉嘴!”藍硯十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華爍雙目含怒,卻苦于實力不及藍硯,只能退到人群之中。藍硯對著阿納說道“這件事,是你們不對在先。李沐殺人在后是為泄憤?!?
阿納冷笑一聲,“藍硯閣下也想混淆視聽?”
藍硯對于他的反諷不為所動,問道“你還想要什么?”
阿納一指李沐手中的長劍,“我要他交出手中的劍,然后跟隨我回亂山部謝罪?!崩钽迨种械膭?,將阿納引以為傲的盤山劍砍得崩了劍鋒,阿納懷疑,李沐的劍必定有蹊蹺。雖然外形是創世劍域之中的利劍,但是鋒利程度,還要在劍域之劍之上!阿納當然是想拿來李沐的劍,探尋其中玄機。
至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