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列望著眼前的黑袍人,問道“你是誰?”
黑袍人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李檀。”
“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李列繼續(xù)問道。
黑袍人聳了聳肩,“都說了,那個不重要。你也不用驚訝。我知道你的事,甚至比你自己知道的更多。”
聽到這話,李列倒是笑了出來。“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比我知道的更多?”
“李家當(dāng)年在宇王兵敗時,還幫助宇王極其黨羽逃命,這才是當(dāng)今陛下不肯放過李家這一脈的原因。”黑袍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六年啊,整整六年,宇王才真正被抓獲。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宇王和其麾下十殿閻羅,正是因?yàn)樵诶罴乙约澳承┤说膸椭拢拍軌蛱拥藉恐荨!?
聽到這話,李列吞了一口口水。李沐在緊張時,亦是有此動作。“你……怎么……會知……道?”就連李列問話時,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這足以證明李列此時緊張到了什么地步。“你……你……”
黑袍人上前一步,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了么?”
“你是他們的人?”李列似乎終于想起了一些什么。
黑袍人不置可否,“他們也好,我們也罷。這沒有什么分別。這本就是無所謂的區(qū)別。”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李列皺起了眉頭。
黑袍人在李沐的床上坐了下來,然后說道“在宇王六年的逃亡生涯里,他甚至幻想過他自己能夠永遠(yuǎn)躲藏下去。所以,他成婚,生子。”
李列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斥責(zé)道“這是無稽之談。”
黑袍人的眼神,透過臉上佛陀面具,投射在李列身上。“無稽之談?你的反應(yīng)未免太過偏激了一些。”
“什么反應(yīng)?”李列想要為自己掩飾。黑袍人卻仿佛看穿了一切。“生硬的掩飾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已經(jīng)知道,宇王的確有娶妻生子,留下血脈。而那個繼承宇王血脈的人,是一個女嬰。”
李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不可能。”
黑袍人笑道“沒什么不可能的。這已經(jīng)不用辯駁的事實(shí)。就算你想要掩藏,也是藏不住的這個秘密的。”
李列終于敗下陣來。“你們?yōu)槭裁磿溃窟@本該是絕密之中的絕密。”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真正的絕密?所謂的秘密,其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人探尋的。”黑袍人老神在在,似乎根本沒有自己是闖入者覺悟,反倒是像是找人聊天敘舊。
李列看著他,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想要從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的話,恐怕是找錯了人啊。”
聽到這話,黑袍人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我是想從你嘴里得到那個女嬰的消息吧?”
“難道不是么?”李列反問道。
黑袍人按住了自己的面具,“李檀,你真是太小看我們了。那女嬰什么年月出生,幼年如何,現(xiàn)在如何,我們都了如指掌。”
李列震驚道“這不可能!”
“我早就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把秘密完掩蓋起來。”黑袍人繼續(xù)說道,“哪怕那時的人,都死差不多了。”
李列急忙深呼吸了幾次,將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那個是個女嬰,如今雖然已經(jīng)長成少女,但是她終究不是男丁,她做不到什么的。”
“不不不,這句話只能說明你的目光太過短淺。事實(shí)上,當(dāng)年你要是在李家忍辱負(fù)重,潛藏下來,那么或許我早就會找上你,讓你成為我們的伙伴。但是,你做的事情……哦,那實(shí)在是太糟糕了!”
李列默然,這個人,讓他有一種完看不透的感覺。而他,真的是如同他自己所說,對著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現(xiàn)在這句話,分明是在說,李家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
“不過,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