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位,還有和王家的關系。鑄劍所需的上品鑌鐵,寒鐵,那是唾手可得,就算是隕鐵,也能弄來不少。
然而莫名早就告訴過他,能夠打造出最極品最適合他的兵器,還的是隕鐵中的精品——星淚才行。隕鐵稀少,但是并不是沒有。至于星淚,那才是萬中無一。
任平生從莫名處聽聞這名字以來,到莫名金盆洗手,就根本沒打聽到過有什么星淚。哪怕是以消息靈通鑄成的風媒頭子,也都沒有關于星淚的消息。于是任平生打造稱手兵器這一事,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任平生躊躇了片刻,然后毅然伸手,想要將響雷劍從李沐手中摘下來。然而就在此時,寧席白的聲音響起。“大兄,手下留情。”
任平生轉過頭,發現寧席白和陸狂發聯袂而來。在他們身后,乃是各自的女兒和孫女。“你傷還沒好,夜里清冷,最好還是不要出來走動了。”任平生說著話,卻是收回了手。
寧席白在鏡湖受了嚴重的內傷,回到勝州又被一個神秘高手偷襲,幾次在生死線徘徊。憑王家的千年人參,以及任平生雄渾無比的真氣,將他從閻王殿搶了回來。
生死之間走了一趟,寧席白現在傷還未曾痊愈,實力也不足盛時期的八成。但是身為十三魁首之一,天子有命,他也不得不來到涯城。
許久不見的寧席白,臉上還帶著些許蒼白,但是總體來說,精神還不錯。他在寧知桐的攙扶之下,走到了任平生身邊。“大兄,我不礙事。”
任平生雙手負于身后,說道“你說手下留情是何意?”
寧席白看了一眼暫時化作石像的李沐,略帶無奈地說道“此人于我有舊,還請大兄饒他一命。”
“哦?還有這等事?”任平生微微笑了笑,在寧席白面前,他倒是顯得十分和煦。
“是啊,當初若是一切順利,這小子就是寧家的便宜女婿了。”一旁的陸狂發插嘴道,“還是老夫親自幫他梳理的經脈,助他踏上武學之路。”
“爺爺。”陸榆在身后輕輕撞了一下陸狂發,想讓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狂發自知失言,但是也是笑道“這話你寧伯伯解釋起來,知桐更是尷尬。還不如我來呢。”
“陸榆,沒事的。”寧知桐望著李沐化作的石像,神情之中,滿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