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的其實也真的沒說要犧牲莉莉的自己走,只是你為了打擊莉莉,演了場戲給莉莉看。不過我猜那個男的出了門就會被治安廳帶走,對不對?”
“如果那個男的與莉莉真的情比金堅,我又怎么能讓他配合我演出絕情的戲碼?”伊薇蘭辯道,但這也側面證明了羅松溪的猜測。
驕傲的伊薇蘭再一次被打擊到了。聯邦是個高度法治的社會,獲取口供自然要有獲取口供的規章。伊薇蘭進來的時候就拿捏住了這對男女的性子,又仗著是在綠獅子幫的地盤,才能耍出這樣的心機,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問出了話。
但她哪里知道,聯安委不大敢觸碰的灰色地帶,不大敢打的擦邊球,恰恰是馬匪最慣常用的套路。
瞞天過海、考驗人性、再釜底抽薪、進而摧毀別人的希望,殘忍是殘忍了點,但羅松溪確實在西風匪的手里已經見過許多次了。
別人該鋒利得像把刀的地方,他卻簡單得像一張紙;別人該簡單得像張紙的地方,他卻鋒利得像一把刀。伊薇蘭望著羅松溪,無聲地想著。
……
……
伊薇蘭和羅松溪已經回到彌賽亞頂層的貴賓室,一個小時還沒到,安還沒有回來,但仍有聯安委的探員魚貫不絕地進入貴賓室向伊薇蘭匯報各種情況。
“已經聯絡上最近的精靈巡游者,但巡游者的位置在南海之上,怕是無法及時趕到。但他的回信我們已經收到,他說既然已經確定祭祀儀式的位置,當以撤離當地居民為第一要務,沒有鮮血與靈魂作為媒介,儀式就成不了氣候。”
“巡游者確定儀式時間不會提前嗎?”
“確定,巡游者表示,像這種祭祀,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尤其是人類,由于先天缺陷,即使能夠使用祭祀語言,對祭祀時間的要求也非常苛刻,絕不可能做到隨時開始祭祀,最近的一個節點,只有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子夜十二點。”
“好。”
“西部軍區已經響應,離塔爾塔鎮最近的駐軍是西十六師,師長為少將凱文·索爾斯克亞。軍區已經給予聯安委一級授權,只要聯安委下達指令,西十六師將立即予以配合執行。”
“西十六師的駐地位置哪里?”
“北緯40度43分0,西經74度0分,距離塔爾塔鎮一百五十公里。”
“知道了。”
……
安趕回來的時候,實際上時間只過去了四十六分鐘。
“任務失敗,”安向伊薇蘭匯報道,“我們趕到范德米爾位于西星州規建委位于七樓的辦公室時,他已經撞碎窗玻璃墜落樓下并當場死亡。對于他辦公室和住所的搜查都沒有收獲。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的大腿內側確實有莉莉所述的烏龜紋身。”
“意料之中,”伊薇蘭點點頭,“但已經足夠了。之前所有的一切,只存在于推測之中,范德米爾自殺,已可以讓所有推測成立了。”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她同時評價了一句,“這只烏龜藏得那么好,卻還是因為管不好下面那個東西栽了。”
“安。”
“屬下在。”
“此事非同小可,你立即傳訊西十六師,讓他們在接到指令之后立即全員整隊,于最遲不超過明晚八點抵達塔爾塔鎮。”
“對了,不用飛隼傳信,你親自帶行動隊赴西十六師駐地,當面布置任務。今晚就出發,清叔會為你們安排飛艇,明早你們與凱文少將核對行動細節,之后一同向塔爾塔鎮出發。”
“黑魔法雖然厲害,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并非無法對抗。你們與西十六師抵達以后,首要任務是將居民撤離到安全區域,務求不會有任何一個平民受到傷害。然后一旦偵查到哪里有魔法波動,立即用飛艇進行無差別轟炸。”
“另外,塔爾塔鎮中心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