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溪有點兒懵。看‘毛線、中文、網
萊昂納多與衛天成將軍的會面,非要拉著他來,他本來就有點兒莫名其妙。
來就來吧,抱著一種學習的心態,他當了一個晚上的聽眾,琢磨著萊昂納多和衛天成在談判桌上的出牌。
原本萊昂納多出到格蕾醫生這張牌的時候,他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沒想到,萊昂納多的王炸居然是他。
突然之間就被頂到杠頭上來了。
這個時候,格蕾醫生已經接過了指甲蓋大小雕像。
作為聯邦外科醫學的倡導者、實踐者,格蕾醫生也經常用微雕來鍛煉自己手指的靈活性。但她還是沒有見過,能夠精細到如此程度的微型雕刻。
精細到表現出了萊昂納多每一根眼睫毛的方向,表現出了耳朵上每個褶皺的深淺。
這是一雙什么樣的手啊。
格蕾醫生那張仿佛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我看行。”她朝羅松溪使勁地點點頭,說道。
“將軍,你呢?”萊昂納多轉向衛天成。
“前面我還說,被你的真誠打動了,現在我收回這句話,哈哈,你他媽就是個奸詐無比的小子。不僅我被你算計了,連你的朋友都被你算計了。”
“不過……格蕾醫生都點頭了,我還真的有點小激動啊。有誰能真的不惜命?況且我確實很想重新體驗一把,無病無痛地活著,是什么樣一種感覺。”
“來吧,年輕人。”衛天成有力地握住了羅松溪的手。
在格蕾醫生的一點頭,衛天成的一握手間,一種深深的被信任感,在羅松溪心中激蕩起一股熱流。
他凝視著自己的手,握緊一次又張開,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可以嗎?”
萊昂納多走過來,誠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的。”
不過真正讓他心定的,是77在他心里說了一句,“你可以的。”
早些時候,77剛剛冒了個泡,向他通報了一下又可以暫時喘口氣。
所以今晚,77在線。
旅館的后屋,有一間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看。毛線、中文網
房間正中,最大功率的元素燈明晃晃地照耀著底下一張單人床。
房間四壁,無數火元素法陣發出滾滾熱流。
萊昂納多對格蕾醫生說,“老師,完全按照您的照明和滅菌要求設置的手術室。”
他確實已經為這一臺手術籌謀良久。
格蕾醫生為自己和羅松溪罩住口鼻,遮住頭發,然后用皮帶將衛天成牢牢固定在手術臺上。
“別緊張。”格蕾醫生習慣性地對衛天成說。
“我特別緊張。這個時候,如果一隊聯邦士兵沖進來,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衛天成還有心思開一句玩笑。
格蕾醫生遞給羅松溪一把標準手術刀,羅松溪卻搖頭拒絕。
他拿出一塊傳導性金屬,用弒君三下五除二削成一把小刀的模樣,然后開刃、淬火,一氣完成。大小厚薄完全依照他送給伊薇蘭那把光年,這是他從小用得最習慣的一把刀。
格蕾醫生點點頭,指間一指,一蓬火罩上羅松溪的小刀,仔細地炙烤了一遍。
她又拿出一張墨水筆,仔細地在衛天成的胸口,用蠅頭小字標出了從一到十七的序號。
“我們按序號來,由易至難下刀。我會先用冰魔法實施麻醉,然后用藍色的水元素引導你下刀,記得切口大小和深淺要嚴格依照我用元素進行的標記,拔除碎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格蕾醫生說。
羅松溪拿過格蕾醫生繪制的那張體內影像,端詳片刻,對格蕾醫生說,“1號碎片,您先負責麻醉。下刀,我想自己試試。”
“原來你學過解剖學啊。”格蕾醫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