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溪果然帶著本·倫納德,去了這位聯邦商業領域的話事人,在瓦烏卡河河心小島上的豪宅。
府邸建在河中央,每座島都只有一戶人家,進出要靠游艇運送,雖然略顯麻煩,但是保證了宅邸的私密性和不受打擾,這是圣約翰堡的富人們趨之若鶩的生活方式。
站在本的專屬游艇碼頭前,羅松溪眺望著他隔著河水的府邸,贊了一聲,“這房子真不錯。”
本面無表情地說,“我們家世代經商,這處府邸在我擔任聯邦公職前就已經購置,你可以盡管查。”
“我沒說你的房子有問題啊,”羅松溪說,“我只是想說,不請我們去你家的大豪宅里坐坐?”
“抱歉,我們家不招待外人。”從本的語氣里,很難聽出他有什么情緒,他不像西斯總統那么憤怒,也不像泰格拉奇那樣狐假虎威,只是他的話里,流露出對羅松溪深深的不屑與鄙夷。
“你們拿著槍指著我已經兜了一大圈了,如果沒什么實質性的事情,還請盡快放開我。我想你們不久以后,應該會收到威脅與意圖劫持聯邦公務人員的拘捕令。”
羅松溪聞言果然收起了槍,他微微仰起頭,似乎在計算什么,然后對本·倫納德說,“本閣下,其實來這里,我只是有個問題想要討教。您說您家里不招待外人,那么在您家地下的密室里,為什么會招待著聯邦一級通緝犯、原北方軍區海軍副總長官塔克準將?”
本·倫納德波瀾不驚的臉上,一下子表情豐富起來,他大聲道,“你胡說什么?”
“胡說?”羅松溪搖搖頭,“您不回答其實也不要緊,我們在這里已經待了一會兒了,相信您的家人在看到我們這里的陣仗后,應該已經通知塔克準將趕緊離開了。”
“您家的地下密室有一個逃生口直通瓦烏卡河河底,塔克準將常年和水打交道,他以為憑他的水性和身手從水里神不知鬼不覺地潛走,根本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但是……”
他還想再說下去,腦海里忽然傳來77的聲音,“塔克出來了,暗影步準備,發動!”
羅松溪突兀地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瓦烏卡河的一片水面之上。只見他掣出斷流,一刀劈下。
斷流在水里的威力明顯要比在陸地上大很多,羅松溪一刀劈下,河水立刻翻卷開來,露出河底的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明顯對突然出現的攻擊毫無防備,剛想做出規避動作,就被一刀砍中頸側,鮮血狂飆,一聲不吭地死去。
羅松溪拉住他的衣領,游上岸邊,將尸體扔在本·倫納德的面前。這幾天印發的通緝令上,許多人都看到過此人的魔法相片,赫然就是在逃的原北方軍區海軍副總長官塔克準將。
這個時候,西斯總統的車隊剛剛趕到。西斯總統在車上目睹了羅松溪閃現殺人,心臟抽了好幾抽,但等下了車看到羅松溪所殺那人的面目,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羅松溪渾身濕噠噠地向西斯總統行了個禮。
“聯邦一級通緝犯塔克,匿藏于本·倫納德家中的地下密室,在剛剛從密室中逃出時被我擊斃,特向總統閣下匯報!”
“我……”本·倫納德嘴唇哆嗦了幾下,擠出一句話,“……不知情……”
羅松溪看了他一眼,繼續向西斯總統匯報道,“知不知情聯安委會跟進調查,但現在緊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羅松溪從塔克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張紙,經總統護衛的手呈到西斯總統手上。
“北方軍區數名重要嫌犯在逃,據我判斷,他們逃走不是因為惜命,而是潛入了首都想要伺機報復。這是他們擬定的一份暗殺名單。”
西斯總統展開那張被浸濕的紙,上面的墨跡有些花,但大體還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