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體和狗頭人的事情暫時沒有結果,也只好先放在一邊。接下去的第一要務,是要肅清目前位面上最大的一樁不確定因素,韋斯特。
在弗洛普教授介入帝國內(nèi)戰(zhàn)以后,韋斯特其實并非沒有一拼之力,但是他退得那么干脆,總讓人感覺有蹊蹺的地方。
還有之前韋斯特試圖控制帝國的時候,如果心無旁騖將所有的力量都投入進去,說不定整個帝國已經(jīng)落到他手里了。
可他偏偏在這樣關鍵性的時刻,分心做了許多事情。比如將手下唯二的傳奇強者派去追殺羅松溪,派出一大群本該是靖海軍中堅力量的圣域階大魔法師去參與蜥蜴人圍攻巨魔圣山的行動,甚至艾可哈還要去摻和卡羅群島上的事情。
羅松溪從塔爾塔鎮(zhèn)保衛(wèi)戰(zhàn)那會兒開始,就等于一直在和韋斯特交手,但他始終摸不清楚韋斯特的路數(shù)。
唯一能總結的規(guī)律,就是他到哪里,韋斯特的手就會伸到哪里。
而韋斯特好像干什么都離成功只差一口氣。
差他作為變數(shù)出現(xiàn)的那一口氣。
也難怪韋斯特會對他有那么強的殺心。
“知不知道韋斯特接下去打算干什么?”羅松溪問安東尼達斯。
“這個,”安東尼達斯道,“就要問我們最最專業(yè)的情報組了。”
聯(lián)邦有強大的情報部門聯(lián)安委,而對于帝國的情報機關,羅松溪還真不熟悉。
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帝國的情報部門,居然設在皇城內(nèi)。
仰星殿后一片巨大的裙房里,無數(shù)穿著軍裝或者便裝的帝國情報人員在進進出出,神色嚴肅而沉默。
一直往里走,有一條有些昏暗的走廊,走廊盡頭就是安東尼達斯所說的“最最專業(yè)的情報組”的房間,羅松溪正要向房間方向走,房間門開了,一條看似平平常常、甚至背有些佝僂的人影走了出來。
然而看到這條人影的時候,羅松溪卻迸發(fā)出無窮的喜悅。這是他在打贏圣約翰堡保衛(wèi)戰(zhàn)、殺掉蜥蜴人王、解決掉保羅的問題時,都沒有的喜悅。
“老約翰——”他高呼一聲,像個小孩子一樣,朝著門口那人撲去。
不管他身世再如何曲折離奇,在他七歲以后一直到成年的這段人生中,老約翰是他唯一能與之相依為命的親人。
老約翰笑了,身體一晃,變成了四個一模一樣的老約翰,一齊笑吟吟地看著羅松溪。
這是羅松溪小時候,老約翰最喜歡和他玩的游戲。但現(xiàn)在的羅松溪當然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身體一個轉(zhuǎn)折,就來到了其中一個老約翰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個老約翰卻咕嘟一聲,在羅松溪面前消失了。
“哈哈哈哈——”真實的老約翰發(fā)出了爽朗的大笑。
“那么大的人了,一點長進都沒有。我藏起了本體的心跳,在一具分身上模擬了點聲音出來,你居然馬上就上當了。說,這次輸點什么東西給我?”
好吧,從小到大,從青銅階到傳奇階,羅松溪抓住老約翰真身的次數(shù)仍舊為零。
羅松溪很高興地從空間盒里掏出一塊斷木頭,扔給老約翰,“算輸給你的。”
老約翰大怒:“你想用一塊爛木頭就把我打發(fā)了?”
“這是希望之神大人賜下的替身之木,你變再多分身也沒有這塊木頭變的分身有用,無論什么強度的攻擊,激活之后都能為你擋下一擊救你一命。”
老約翰頓時轉(zhuǎn)怒為喜,笑瞇瞇地將替身之木收到懷里,一如羅松溪小時候見慣了的那副財迷樣。
“怪不得安東尼達斯說這里是‘最最專業(yè)的情報組’,原來你在這里。”羅松溪道,“可是你怎么上這兒來了呢?”
老約翰嘆了口氣,板起臉,露出了一副“說正事兒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