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趴著與他說話。
“洛日今天沒來書院,也沒做早膳。所以夫子把早課停了,讓我來做。”景瑜想了想又道,“不過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剛才送早膳給他的時候,連門都不肯開。”
籬落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打了他一拳的事,有些心虛。
她知道他當(dāng)時是想安慰她,可他突然來抱她嚇了她一跳,于是條件反射下一拳就過去了,根本沒經(jīng)過大腦。現(xiàn)在想來,他怕是被她傷得很重,都不敢出門了。
其實后來在他屋里,她也一直輾轉(zhuǎn)難眠。
一是后悔打了他,二是若霖送她的書沒了,三是屁股疼得厲害。所以過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著。現(xiàn)在再次想起這個事,她突然有些內(nèi)疚。
同時她也很疑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來的,還有這屋里看起來似乎有些變化。
除了昨晚被她砸碎的一些東西外,還有一些也不見了。比如室內(nèi)的一張杌子和墻上的一幅山水畫。
“是不是肚子餓了?”景瑜見她皺著眉頭,于是忍不住道,“要不要扶你起來?”
“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現(xiàn)在還不餓。”被他一打岔,籬落也不糾結(jié)這些事了,就想著等他走了之后去找洛日。
“好,那你趕緊起來,別等飯菜涼了。”他在她頭上輕輕摸了摸,轉(zhuǎn)身走了。
景瑜的這個舉動十分突兀,讓籬落有些別扭。她爬起來看了眼自己的胸部,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因為昨晚她根本沒脫裹胸布,所以此刻平平的,一看就是如假包換的少年。
那他為何這么奇怪,她有些想不明白。莫非是因為昨晚她挨了戒尺,他過意不去?這樣想著,她感覺這個可能性極大,于是立刻就釋懷了。
她快速起床洗漱,穿上早已疊好放在床頭的新院服,然后端著早膳去找洛日。
還好云鏡并不大,也就兩處住所。一處她們住著,一處洛斌父子住著,所以即便是昨晚摸黑去的,她也不至于找不到。
“洛日,你在房里嗎?”籬落敲了敲門,見沒人應(yīng),于是自顧自走了進(jìn)去。
“出去。”當(dāng)門推開的那一剎那,屋內(nèi)一個滿是怨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籬落望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少年正站在窗邊氣呼呼地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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