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法子?”熱血白他一眼之后壓低聲音道,“再去找些大夫來,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被嚇死嗎?不知道我在里面如坐針氈的比死還難受嗎?還啰里啰嗦給我添堵。”
“大夫大夫哪里還有什么大夫,暈得暈跑得跑我上哪兒弄去啊?”糖王抱怨。
他感覺想出這餿主意的人應該凌遲處死。
“弄不來也得弄,要不然阿籬不醒,你我就別想活了,還有這里的花家人。”
“這關我們什么事,這阿籬的毒又不是我們下的,你說她人真是壞,都快死了還要拉上我們做墊背的。”
“閉嘴。”熱血嚇得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你這小子是嫌命不夠長是吧!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他腳步沒停,狠狠瞪了他一眼后頭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見皓陽前腳剛進屋他后腳就想跟上,結果“哐當”一聲吃了個閉門羹。
那看似被一陣風吹上的門劇烈地抖了抖,抖得他嘴巴疼腦仁也疼。于是嚇得立刻貼著門口的墻壁呆若木雞似的做了壁上觀,再也不敢亂嚼舌根了。
因為這顯然是男人的警告,告訴他們最好安靜地呆著別說話否則舌頭不保。
其實他們猜對了,秦夜冕確實是聽到了他們的話。
雖然聲音很輕,可那帶著“阿籬”這兩個字的話語卻總是莫名其妙“嗡嗡嗡”如同催命符一樣一點不漏地鉆入他的耳朵。什么好的不好的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在他本就心亂如麻的心里更是堵上了一塊石頭,實在無處發泄。
結果沒成想,這“哐當”一聲居然把剛放下的人給吵醒了,只見阿籬抖了兩下眼皮后睜開了眼睛。
“阿籬·······你醒了。”秦夜冕聲音一哽,竟說不出話來。
兩日來他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她能醒來,結果卻只能靠一雙眼睛將她的睡顏從頭到腳細細描繪裝入眼中畫在心上方能讓自己不至于慌亂的像個孩子。
尤其到了晚上,那一遍遍試探她是否還有氣的手更是每隔半柱香就來一次,就怕一個沒看好人就沒了。
結果她卻在這時候醒了,驚喜之余他除了緊緊抱著她居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哪怕在她未醒以先那拼命攢起來的情話當時洶涌的如同海浪,此刻卻也堵在喉嚨口半句都說不出來。只能將千言萬語化作緊緊的擁抱,以此來表達自己幾日來難以述說的惶恐。
男人過于用力的懷抱讓人喘不過氣來,籬落用力推了推,但男人絲毫沒有反應。
其實這不能怪秦夜冕,他有多慌亂此刻就有多驚喜。所以對于阿籬那輕輕的掙扎實在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直到肩膀一疼他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