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喜歡可以不必勉強”的話給硬生生打斷了,并且態度十分惡劣。
吃驚之余,籬落突然發現身旁有人在提醒她。
離歌姐的咳嗽聲加上花花突然拉扯她衣袖的動作,讓她驚覺這空曠的練武場似乎并非是交談的好地方。
當然“驚覺”二字從來都是與“后悔”相伴的,一旦在大腦里閃現便免不了帶上“早知·····就······”后悔不迭的想法。
尤其“驚覺”二字在籬落心里從來都比預感來的還要準確,因此難以避免的她的后背突然炸起一陣寒毛來。
“怎么,阿籬姑娘莫非以為我花家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霸氣又威嚴的男中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嚇得籬落差點抖落一地被凍成霜雪的雞皮疙瘩。
但她很快在兩個大大的深呼吸后將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送回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悠悠地轉過身去。
這才發現原來是花小魚帶著幾位身穿黑底藍邊練功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們端著一副不近人情的臉色,正一臉肅穆地立在她面前。
這幾名中年男子籬落曾經在宴席里見過,算不上陌生,但也不熟,所以談不上認識。
尤其是在傻子突然上前作揖行禮道了聲“將軍好!師傅好!”之后,她才知曉這些人原來并非花家堡的管事,而是后山弟子們的師傅。
只是傻子見到他們后那不敢怠慢的神情和略有些僵硬的動作,卻讓籬落看著格外刺眼,心里便更加堅定了想要帶他離開的念頭。
哪怕跟著她會有危險,哪怕她的能力有限,哪怕自由是她唯一能給他的東西,也好過在這里看別人臉色,被規矩捆綁。
“小魚將軍誤會了,阿籬并非是這個意思。只是花家堡的規矩太嚴,或許并不適合每個人?!?
籬落自然是想在不得罪他的前提下將人帶走,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一說到規矩,男人就不高興了。好似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黑了下來,然后冷冷道“花家堡的規矩嚴不嚴、適不適合,好像與阿籬姑娘無關。再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道理姑娘更不該不懂。”
“小魚將軍莫要生氣,這道理阿籬自然是懂的。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