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倒沒有被男人的語氣給嚇到,而是冷靜敘述事實,并不想與之爭論什么。
可花小魚似乎不這樣認為,一聲冷笑道“怎么?阿籬姑娘這是對我花家堡不滿,想要改規矩不成?”
“將軍誤會了,改規矩什么的阿籬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傻子并非是花家堡的弟子,可否請······。”
“阿籬姑娘怕是耳朵不好使吧!若是沒有聽錯的話剛才我可聽他說了是花家弟子花小草。”一個師傅突然打岔道,“而且他也并非是你說的什么傻子。”
男人故意將“花小草”三個字說的很大聲,甚至刻意在“傻子”二字上加了重音,一副看不慣她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尤其犀利的眼神外加一副恨不得將她的耳朵割下來的兇狠架勢,讓籬落心中的火苗立刻竄了起來。
“怎么?嘴上說是花家堡的人就一定是你們花家堡的人了?我還說我自己是神仙呢?難道你也信?”
她知道少年醒了之后再叫他傻子似乎有些不妥,可她自認為來花家堡之后對任何人的態度都不差,且無意冒犯。就算剛才話說的急了點,可口氣一直都很和善,所以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用這種態度對她。
面對籬落的咄咄逼人,男人們顯然沒料到,但那位師傅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唇相譏道“你是不是神仙我管不著,但花小草確實已經是我花家堡的人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男人顯然不想與她打嘴仗,而是直接下了結論。
不過這話瞬間就將籬落給炸毛了,轉頭看了眼傻子那低著頭如傀儡一般一聲不吭的模樣,怒火中燒的同時又忍不住后悔。
后悔自己當初不該將他隨便丟在“花落誰家”,如今不僅斷送了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還將他送入了火坑。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捶胸頓足,于是再次咄咄逼人道,“嘁,你說是事實就是事實,誰信啊!難道他賣身給你們了?”
“賣身倒沒有,但他已然在幾日前與花家堡寫了一份契約。”
“契約?哼!”籬落鼻腔一哼道,“一個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沒有家屬同意的前提下任何契約都不合法。而我是在他奶奶手里將他接管的,所以無論清醒之前還是之后他都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想將他留下。”
既然要吵,籬落自然要逮住一個人死咬不放,尤其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當然若是面對的是花小魚,她或許會收斂一點,口氣也不會這么沖,畢竟花家堡主人的臉面她還是要給人家的。
“阿籬姑娘這話怕是說的不對,是不是花家堡的人也不是你說了算。畢竟你與他非親非故,甚至年紀比他還小,自然不能為他的去留提出質疑。而且我們花家堡的規矩我自認為沒有不妥之處,畢竟人若是沒有了規矩,那顯然與畜生無異。”
花小魚再次開口,這次他顯然見識到了籬落的伶牙俐齒,語氣明顯較之前嚴厲了幾分。
尤其加了重音的“畜生”二字侮辱性極強,聽在任何一個人的耳朵里都知道他這是在變相地罵她是不懂規矩的畜生。
籬落這下直接被氣笑了,呵呵笑了幾聲。
“將軍這話說的確實不無道理,可您又是如何斷定在您森嚴的規矩下花家堡就沒有畜生了呢?”
少女的聲音不大,兩個“您”字代表了一個晚輩對長輩必不可少的尊重,算是給足了男人面子。
不過她同樣在“畜生”二字上加了重音,聽在任何人耳朵里都極不舒服,尤其在幾聲輕笑之后。
所以這一輕一重半含嘲諷與不屑的話,以及對花家堡規矩提出的質疑與挑釁,瞬間就氣壞了花小魚。于是神情立馬就變了,如烏云過境一般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花花自然是嚇壞了,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籬落的同時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