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都不免顫抖起來,而花離歌則一個勁用眼神示意她好好說話。
籬落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又沖動了,想好的不挑釁花小魚權威的決定也瞬間成了泡影。
“放肆?”
就在她發現花小魚雙眼里的殺氣越來越濃臉色越來越黑堪比閻王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這聲音比樹上抖落的寒冰還要刺骨,是籬落早已爛熟于心的聲音,自然不必看也知道來著是誰。
自然更清楚男人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甚至比眼前的花小魚有過之而無不及。
“向小魚將軍道歉。”
一走近,男人便冷冷下了命令,而且這命令下的理所應當且頤指氣使。
籬落心中不服,自然表現的格外叛逆,所以故意不聽、不理、也不說話,始終偏著頭置若罔聞。
結果男人生氣了,狠狠扯了她一把。
這一拉扯,男人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一出手便將籬落給重重甩在了地上。
練武場地上的積雪早已被清理干凈,所以男人那毫不憐香惜玉的暴虐方式導致她的手臂和膝蓋在重力之下砸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瞬間被石塊給磕疼了。
可她沒哭,眨了眨略有些酸澀的眼睛勾了勾唇,然后笑嘻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慢條斯理地先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再將略有些顫抖的雙手藏在身后,然后大膽迎上男人格外陰鷙的眼眸道,“請問大人,阿籬到底錯在哪里,為何要向將軍道歉?”
籬落一字一頓,語氣強勢,眼里的憤怒更是肆無忌憚地流淌。
“你不該出言不遜。”
男人同樣強勢,甚至毫不掩飾語氣里的輕蔑,聽在籬落的耳朵里即痛心又好笑。
結果她又笑了,而且笑得格外大聲。
“哈哈哈·······。”她笑了很久,久到所有人的臉都黑的快不成人樣的時候,才冷冷道,“出言不遜就得道歉,那我請問大人,前日宴會后我路過湖邊被人推入湖中差點溺亡,這事阿籬又該找誰算賬?找你嗎?還是說我就該自認倒霉,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