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不知道殿下是誰,自然也不知道殿下就是大人。
因為那日暗大人不在,她又對殿下愛答不理,所以羽并未瞧出什么端倪來,這倒是讓籬落暗暗松了一口氣。
“赤魂就是當年殺害烈風的人,這事想必你不知道吧!”聊著聊著,籬落又忍不住將話題繞到了七年前。
試想一個花家堡的弟子能進烈火堂實屬不易,還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了少堂主烈風后繼續留在堂里,這事換做任何人都做不到,而且他還對羽隱瞞了此事,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為什么?以花引對他的忠心不該如此才對。
尤其想到他求她時的狀態,籬落就更加確定他似乎早已料到會發生什么事?
比如烈虢會被抓?羽會出現在京城?
當這些問題弄得籬落一個頭兩個大還未來得及細想,原本一臉懨懨的少年突然激動起來,猛地從床尾跳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我說······烈風······是赤魂殺的。”羽的手勁很大,用力一捏早已將籬落的手腕給捏疼了,但她沒有呼疼,而是牙根一咬一字一頓道,“你知道·······當年他是······如何進的烈火堂嗎?知道此行花家堡的目的嗎?”
好在羽很快意識到她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忙放開了她的手,要不然后面的話籬落估計說不下去。
所以稍稍喘一口氣后便趁他心懷愧疚時快速將七年前和七年后的事講了一遍,還說了赤魂所求之事,也說了他給了她一本關于他們烈家的族譜。
同時她還細致地講述了烈家創立烈火堂的初衷,以及后來滅北涼宋家,分裂北涼國土,并且有可能是對北涼先皇后娘娘和南楚先皇下毒的幕后主使等等進行了說明。
當然也沒忘記告知毒姑圣在山城假扮老婆婆接近她給她下毒的事,同時還認真講解了關于陰陽散的由來。
當這些話一一從籬落嘴里出來后羽的神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變了,痛苦和難以置信是眼神里藏也藏不了的東西,尤其那狀若瘋癲的喃喃自語。
“所以在澤城的時候你已經毒發了·······怪不得那會兒你面似桃花卻身若寒泉········怪不得在興城遇見你的時候你一身女裝卻不認得我·······怪不得········呵呵呵········怪不得·······他每次打我時總讓我還命來·······怪不得·······他如此恨我·······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呵呵呵·······你說可笑不可笑·······。”
羽的話說得不清不楚,籬落只聽懂了前面兩句,后面的根本聽不清楚,尤其那些笑聲聽起來更覺凄涼。
頹廢、自憐、痛苦、嘲諷、憤怒·······如匯聚了無數條河流后大海深處暗潮下隱藏的濤聲正一點點襲來如同正經受著滅頂之災·······。
“羽,你沒·······?”眼見他的狀態越來越差,靠在床尾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咬著手指甲,籬落嚇壞了剛想上前安慰,結果話沒說完門突然在很輕的“咿呀”聲中被推開了,阿力端著食物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籬落以為羽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久,結果她錯了。他居然被這么小的動靜給驚到了,神情一震后快速抬起頭來,然后定定望著阿力許久。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歪著頭瞪著眼,眼里滿是試探和警告。
“公·······公子,我·······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阿力發現他的注視后突然結巴起來。
但他還是很麻溜地將倒在地上的桌子扶好,又快速收拾了屋里的碎片,然后將飯菜端上桌。
籬落以為羽應該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