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穿越變成李龜年之后,專業上是對口的,否則,數理化水平非常一般的他,將一無是處。
“您了伸手,您了伸手,您了伸手伸手伸伸手。您了伸手,您了伸手,您了伸手伸手伸伸手······”
才跑出了十字巷不遠,李龜年就聽到了一陣狂歡式的歌聲,在這種民惶恐下拜的時候,這個聲音,實在是有些太凸突了。
“這···應該是大老師的腔調,而且,還是十幾年前的作品,莫非?大老師跑唐朝來跟我搶飯碗了?”
聽到這個聲音,總體來說,李龜年是興奮的,他想不到自己碰到了一個這么張揚的穿越者,至少,他基本能確定這是跟自己同一個時空的穿越者。
很快,李龜年就看到這個唱唱跳跳的大胖子,而在平康坊已經成為哥舒翰的陳龍,和在東市成為了安祿山的陳虎,也聽到了這個聲音,邁步往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要說為什么他們也能聽到聲音,那就得說說他們現在在長安城的位置了。
楊三郎的胡餅攤子,就在宜陽坊的牌坊外面,宜陽坊緊鄰東市,與平康坊則是并排而立,而李龜年的家在宜陽坊內第一個十字路口,可以說,他們三人與楊三郎之間的直線距離,都不到三百米。
而在這種所有人都誠惶誠恐的安靜下來的時候,以楊三郎那種粗大,毫不抑制的嗓門,聲音傳出兩三百米不難。
只是,李龜年在他們穿之前就看到了流光,比哥舒翰和安祿山先一步朝這邊跑了過來。
而哥舒翰和安祿山兩人,在身體和記憶重疊融合之后,懵逼了片刻,適應了一下環境,從而落后了許多而已。
李龜年穿到這里,都有兩年多了,早就過了適應期,他自然認識天天在牌坊前擺攤的楊三郎,但是他知道,現在的這個楊三郎并不是以前的那個楊三郎了。
或許是一個正在喝酒開趴踢嗨過了頭,而不小心穿越了的人。
所以,盡量的讓自己的儀態顯得不那么激動,不那么嚇人之后,他微笑著用后世的禮儀,向仍然在狂歡中蹦跳的楊三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道,“你好,新來的朋友,我叫李龜年,烏龜的龜,年糕的年,2032年穿來的,很高興認識你。”
“年糕?好耶,我要吃,我要吃。”楊三郎聞言,蹦蹦跳跳的鼓掌歡迎,用一種開心到搖頭擺尾的語氣道。
他這個動作表情,讓李龜年迅速在心中調整了之前的判斷。
這是只有小孩子才能做的出來的模樣,大人就算模仿,也很難模仿的這么惟妙惟肖。
而且,讓他有些郁悶的是,自己用的是后世通用的普通話,這人答的也是后世的普通話,顯然他是聽懂了自己說的是什么,可是,他是怎么在自己的這句話中,把‘年糕’兩個字作為重點的?
看了看楊三郎兩百來斤的體重,李龜年覺得,或許是這人餓壞了,便暫且答應道,“年糕咱們一會兒再吃,能問一下,你是怎么穿越過來的嗎?”
楊三郎聞言,不再繼續蹦蹦跳跳了,表情突然變的有些孤寂的感覺道,“穿越?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穿越,你看,煙又沒有,酒又沒有,系統又沒有,又不懂去哪里玩,一穿過去就知道,古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人長的又帥,能詩能賦能打仗,戰五的渣,你恐怕連雞都吃不上。”
聞言,李龜年愣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指著楊三郎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段友,我上初中那會,抖音正流行這樣的段子,就憑這個,我已經能夠肯定,咱們是來自同一個時空了。”
通過抖音的段子確定一個穿越者的身份,這也是沒誰了。
李龜年說完,看了看左右街道又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得換個地方聊,我跟你說,古人可怕日食了,咱們兩個像現在這樣,被官府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