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龜年想多了,在三萬多米的高空之中,那是一道彩光,可越往下,他就越能看清,這是三道不同顏色的流光,雖然靠的很近,但是分向了三個不同的去處。
“媽蛋,這是又有人穿過來了。”
李龜年吐槽了一句,就風一般的朝院子外面跑了出去,要說他一個平時喜歡讀讀書,玩玩音樂的官宦子弟,為什么能跑的這么快,這就得提到他的穿越方式了。
那是兩個不同時間維度的人完重疊,不管是記憶,肉體強度,亦或者身體力量,部都疊加融合。
所以,雖然他只是一個人,卻是完完整整的有著兩個人的身體力量和肉體強度,連耳朵這種柔軟部位,都皮實到了讓李景伯這樣,沒什么力氣的文官隨便去揪,都揪不出什么痛感來的程度。
而他之所以要往外追著流光跑,是因為,他知道,穿越者穿過來之后,一般都會隱藏自己的身份,如果這個人是個喜歡搞發明創造的,那還好,可以根據一些跟腳,追查到他。
可要是這個人是個悶罐子,藏的比較深,那在這一百多萬人口的長安城里,可就很難找了。
而且,從他奔跑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太想找到一些回去的線索了。
因為,對于一個在科技時代長大的人來說,古代社會簡直是太無聊了,這里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沒有電視,連小說都沒有幾本可看的,過了最開始幾天的興奮期,剩下的就是被無聊的日常折磨了。
要知道,他在后世,可是大多數女人想嫁的白馬王子,從小就有過人的音樂天賦,十六歲就被特招進了中央音樂學院,二十歲出國到伯克利音樂學院進修。
幾年之后學成回國,他組建了自己的樂團,通過五年的不斷努力,終于繼承了他眾多后爸的遺產,成為了社會上被大眾所痛恨的富二代。
沒辦法,怪就怪他老媽太妖孽,四十多歲人了,比人家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還長的漂亮,而且會來事。
在他親爸死后,連續幾次嫁富豪,還嫁一個死一個,硬生生的幫他累積了幾十億的財產,讓他的人生,從此失去了奮斗的意義。
要不怎么說,要想富的早,還得老媽嫁的好呢!
更讓他郁悶的是,他穿到這個世界之后,在藝術上的追求,也失去了意義。
因為,人家原主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功成名就,成為了當代玩樂器的群體中,最頂尖的行家,是曲藝界無人不知其名的明星。
就拿原主的嗓音來說,李龜年經過專業的發聲試驗,想了很久,才想到一個詞來形容這副嗓子,那就是聲道通透,而且所有共鳴音色都完美,的‘最完美’型嗓,幾乎能夠輕松駕馭這個時代的所有戲劇唱段或者民間歌謠。
如果能從這里穿回去,他雖然還要繼續做他那遭人恨的富二代,可在藝術上,多少還能有點追求,生活上,也會歡樂多多。
而繼續留在這里,他都不知道除了玩自污,拒婚這樣的游戲,他還能干點啥。
畢竟,他又不像八零后的穿越者,懂得陰謀權術,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也不像九零后的穿越者,會搞創造發明,發家致富。
作為看著熊出沒長大的零零后,他從生下來開始,除了按照興趣,學了一些專業技能之外,就會一件事,那就是‘玩’。
這都是拜后世一個非常成功的,從教育事業轉向商業,又轉回教育事業的,姓馬的老板所賜的。
他在商界成功了之后,經常在一些演講的時候說,‘如果我是老師,不會讓孩子們學習太多沒用的知識,我會讓他們盡情的玩耍,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在玩耍中,把知識學到。’
李歸年的老媽,就是信了他這些話。
所以,他就只在玩耍中,把自己最有天賦,最熱愛的音樂技能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