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出皇宮的牌子,是分好幾個等級的,普通的令字符牌,是通過了皇城禁軍和內侍的雙重檢索,通傳之后,準許進入皇宮的人持有的,通常只能進入特定的政務區。
雕刻成飛禽佩戴在身上的,是夠資格上朝的五品以上的朝臣持有的,平時被他們用于進出皇城。
刻著虎,莽,之類的,是三省六部尚書主官以及各衛大將軍等,有直接奏事夠資格的大佬才會持有的,禁衛見牌就得放行,只需要通過內侍在宮門前通傳,獲得準許,他們就直接見到皇帝。
而像楊三胖手上持有的這塊刻著團龍以及‘御用’字樣的玉牌,卻是可以完暢通無阻的進出皇宮任何地方,甚至包括西內苑后宮的,一般只有像高力士這樣,時常會代表皇帝辦事,或者像李范這樣,和李隆基親密無間的親王才會持有。
而拿著它的人,地位也幾乎等同于皇帝指定的欽差大臣,雖然不能便宜行事,管理什么軍政大權,但是,一些律法規矩,可管不到他頭上,有做的過份的,你可以向皇帝上奏彈劾,但基本都會被無視。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連李龜年看到這塊牌子,都十分羨慕的原因。
而看到林雄見牌就下跪的反應,安祿山的腦子頓時轉的飛快,他是十分聰明的,能夠準確的抓住一切機會的人。
哥舒翰正在忙活著怎么解除楊三胖現在的狀態呢!他便快走幾步,到了林雄的面前,將其捧在手上的玉佩拿了回來,并指著滿地哀嚎的武家打手道,“林統領請起,此事不宜聲張,讓人先把這些人綁了,帶到衙門說話吧!”
“下官尊皇差令。”林雄一邊有些意外的看向這個他早就認識的牙郎安祿山,一邊,還將哥舒翰那塊安西都護府的牌子,也還到了安祿山的手上。
之所以是意外,而不是懷疑,是因為,他真的有眼睛可以看。
能夠僅憑三個人,就赤手空拳打倒一百來號潑皮的狠人,不是大內高手,欽命皇差,那才叫怪。
他只是意外,這樣的人,居然會用一個牙郎的身份,隱藏在市井之中,這是,皇帝要在東市調查什么嗎?
暫時將兩塊玉牌收入懷中,安祿山又來到與楊三胖僵持的哥舒翰身邊假意道,“這位三胖兄弟動手時,怎么還不分敵我的啊!之前我見他在府上的時候,也就喜歡模仿別人而已啊!”
聞言,哥舒翰突然想起這幾天老三每天晨練的時候,模仿自己的樣子,就連跑步到李家莊,他都是手跟手,腳跟腳的模仿,或許,自己學著晨練時打拳的樣子,他會跟著學。
于是,哥舒翰與楊三胖拉開了幾步距離,開始了自己晨練時,扎著馬步,快速出拳的動作。
果然,楊三胖看到他自顧自的做起一些動作之后,原先保持的截拳道架勢便慢慢收了回來,模仿起哥舒翰的動作起來。
他腦海里的場景切換,雖然有大小之分,但是,并非是非要聽到音樂,才會跳舞,看到別人玩熟悉的動作,或者跳舞,他腦海里的畫面,也可能從電影場景里面切換出來。
當然,這只有熟悉老三的老二知道了。
隨便打了不到兩分鐘,哥舒翰停了下來,做一個功夫片里硬氣功發功完,收氣姿勢的之后,楊三胖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姿勢。
然之后,看了看周邊熱鬧的街市,他又開始蹦蹦跳跳的逛起了街來,倒是看的林雄和一幫市署的武侯們有些發愣。
招呼丁山趙河他們跟著樣三胖了之后,哥舒翰走到林雄跟前道“閣下怎么稱呼?”
林雄抱拳拱手道,“下官林雄,添為東市武侯統領。”
哥舒翰點了點頭,又道,“我等在東市上游逛購物,這位武大郎卻突然帶領這么多惡仆襲擊我等,還麻煩林統領,帶他們到衙門見官,給個說法才好。”
“旁人也就算了,這位武家大公子,您確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