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雨想不到李家的回復來的這么快。
“九月十五,李府,琴藝,簫藝,歌藝三場比斗,很好。彩霞,明月,我們回去?!?
從擺滿食物的案幾上起身之后,裴思雨很是果斷的道。
“急什么嘛!這不是還有好幾天么,先吃些糕點水果再說?!迸峁馔タ吹脚崴加暌桓倍分景簱P,像要上戰場的樣子,擺手示意道。
“女兒已經吃飽了,這些水果糕點,就拿食盒帶回去吃吧!”裴思雨從案幾后面走出來道。
知道裴思雨性子的裴光庭也不多說,因為說的越多,欺騙女兒的負罪感就越多。
待得她走后,裴光庭才喚來屬下得力的族侄裴安道,“飛鴿傳書,讓夫人快些啟程到長安來?!?
“夫人?”
這個被裴安幾乎忘記了的詞,突然被裴光庭提起來,硬是讓他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要說裴光庭這位夫人,可是了不得,乃是梁王武三思的小女兒。
睿宗上位之后,廢了武三思的謚號,開棺戮尸,毀其墳墓,將其子殺的殺,斬的斬,將武氏這一支的根基毀的十分徹底,因為他非常恨想要動搖李氏江山的武三思。
這就讓當時剛入仕途的裴光庭嚇壞了,都不敢將老婆武三娘接到長安來居住,怕遭皇帝恨??!
最終,便導致了武三娘在河東守了十幾年的活寡。
不過,李隆基上位后的這幾年,似乎并沒有對武氏有過多打壓,不僅納了武氏一女為婕妤,還赦免太平公主的次子薛崇簡一家,要知道,薛崇簡的夫人,可是武三思的次女,武三娘的姐姐。
李龜年自然不知道這位歷史上綠了老丈人的丈母娘,即將要來長安的事情。
他回到中花廳,準備用餐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三個和剛洗過差不多的碗碟。
“袁妞妞,不要告訴我是你偷吃了,公子我可還沒吃晚飯呢!”
“呃,公子,你不是說,家里的東西任我吃的么?”袁妞妞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有些囧囧的朝花園里躲道。
李龜年氣急,指著袁妞妞吼道,“我收回那句話,以后,你偷吃誰的東西吃都可以,不要偷吃公子我的東西,這忙活了一天,回到家飯都沒一口吃的,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
正當他發脾氣的時候,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李公子還沒有吃么?我帶了些水果糕點來,你先墊墊肚子吧!”
丑女和美女的區別就是,她會把你的東西吃完,讓你沒的吃。
而美女,通常是帶東西給你吃,讓你吃不完。
別問為什么,碰到這樣兩種女人的時候,真正成熟的男人都能分辨出她們的美丑。
聽到是裴思雨的聲音,李龜年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擺了擺手,示意袁妞妞有多遠滾多遠,可別又見到了吃食,控制不住自己。
“田姑娘真是貼心,正好在我餓的時候,給我送吃的來了。”李龜年換了一副笑盈盈的模樣,迎到花廳門口道。
裴思雨今天難得穿了一身十分華麗的長裙,欠身給李龜年行了個見面禮,眼神示意彩霞和明月快把吃食給李龜年擺上,又道,“天天在你這邊吃早飯,也怪不好意思的,今天回家探望了父親,從家里帶了些吃食過來,正好分一些給你嘗嘗。”
“呵呵,田姑娘可別跟我客氣,到我這,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對了,明天晨練過后,家里會有好吃的招待你,今天晚上,我就先吃你帶過來的食物墊肚子吧?!?
李龜年說著,朝桌子上看去,頓時又驚喜的道,“喲,河東那邊產的黃皮梨,這個在長安的集市上,可很難買的到的,吃梨潤嗓,咱們練習歌藝的人,就需要經常吃梨,甚至,含著梨片睡覺。”
裴思雨好奇道,“還有這講究?”
李龜年點了點頭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