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說完,眼見皇上不為所動。
二皇子心頭重重感慨,不愧是父皇,這種大事都能不形于色,鎮定從容,我果然不適合登基呢!
我當時可是慌得一批呢!
“還有,父皇,兒臣聽這幾個人說,他們在望風,等著京都這邊一個叫平王的人發出消息,不過兒臣覺得這話有問題,誰這么大膽子敢給自己取名叫平王,還在京都住!估計這人叫王平,父王趕緊讓人查一下。”
二皇子認真的說著自己的分析,并且覺得十分有道理。
皇上惆悵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夸他還是該罵他。
最終只能擺擺手,“行了,去看你母妃吧,你云游在外這么久,你母妃想你的緊!”
二皇子立刻道:“兒臣也想父皇母妃,兒臣這次回來,帶了不少山貨呢,等父皇這邊忙完過來嘗嘗,兒臣先去準備。”
二皇子說完,轉頭朝周懷山道:“我讓人也給你府上送了點過去。”
周懷山嘿嘿笑了一下,“謝殿下惦記!”
二皇子擺手,“小事小事,沈勵是我恩人!那種我需要謝他全家好多次的大恩。”
皇上徹底扶額,“走吧!”
二皇子一走,屋里被攪合的氣氛總算又回歸主線。
周懷山挑眉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后皮笑肉不笑看向平王。
“望風?等信兒?意思是,但凡平王您在京都遇到什么危險,這幾個立刻就往南詔國發回消息去,是嗎?
現在人被抓了,那是不是表明,您可以發生點什么危險了!”
一面說,一面扭一下脖子,扭一下腳腕,兩手十指交叉對揉一下手腕,發出咔咔的聲音。
平王下垂的手死死的捏了一下,震顫的眼眸昭示著此刻內心的憤怒和巨大的驚恐。
皇上瞥了他一眼,吩咐內侍總管,“拉下去審!”
內侍總管立刻命人將地上這五坨帶走。
皇上朝平王道:“審訊結果只怕還要等一會才能出來,你要不要先換洗一下?”
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種令人難以忽略的寒意。
周懷山就接了這話,“草民倒是覺得不必,反正,換洗不換洗的,等到進了暗影的牢房,都是一樣!”
平王霍的轉頭看向周懷山,憤怒使其眼底猩紅一片,“你們敢!本王是南詔國......”
大佛寺老和尚一甩袈裟寬大的衣袖,直接打斷平王。
“這話你都說了好幾次了,但是,你始終沒說,你還是本朝疫情投毒的主謀,怎么的,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們就當真閉眼當瞎子嗎?”
云慶伯跟著道:“嗯哼,以前有人給你望風傳信兒,現在也沒有了,抓你還不是跟抓只雞一樣簡單!”
慶陽侯就道:“陛下,直接抓唄!”
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意思明白,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平王到底還有沒有安排其他的眼線,但看平王這一臉窮途末路的樣子,必定是沒有了。
但凡他還有后手,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怎么可能讓自己受到酷刑呢!
皇子一拍桌子,憋在心頭足足二十年的火氣一下子迸發而出,“拿下!”
一聲拿下發出,哪還等別人動手,懷山幫幾個人就像是瘋了的野獸,烏泱就撲向平王。
這口氣憋了好久了!
沒有把人押入暗影,而是高立帶了人直接過來,就在御書房的偏殿就地刑訊。
皇上和懷山幫幾個人一直在旁邊瞧著。
周懷山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拳頭不自覺捏的緊緊的,他想過無數種得知當年真相的場景,但是從來沒想過真相會來的這么突然。